;
兀兀伊清楚地记得眼前的这个家伙——木墙上会塌陷的楼梯就是他的手笔;在被甘突入后,只有他忽然地消失、尔后又忽然地出现;并且,他还自称是神使的师父。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把甘从背后卸下,从腿间解下捆着石子的绳索抓到手里,龇起牙,如小狗一般冲着达斯特发出威吓的声音。
“我?”达斯特得意洋洋地在空中晃动着手指,“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白骑士,瑞典王的参谋,神使的师父……”
不等达斯特把话说完,兀兀伊就把绳索一抛,两颗拳头大小的石块旋转着向他飞了过去。但达斯特面不改色地把手指朝前一立,插入旋转的绳索当中,再一转,石块就朝着相反的方向飞了回去。
“放弃吧,这些稀奇古怪的武器,我用的可比你多……嗷!”达斯特哀嚎一声,揉起了自己被扭伤的手指,“你个小丫头,用那么重的石头干啥?”
虽然飞回来的石块没有砸到兀兀伊,但兀兀伊还是被吓的连退了三步:“你……究竟是怎么追过来的?”
“啊,你问这个啊?那可多靠了阿兹特兰的这个宝贝。”
一有牛可吹,达斯特立马就又提起了精神。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在兀兀伊的面前变魔术似地快速晃了一下,然后立马藏进了手心里。
“骨哨?”
“果然,你拥有夜视的能力。”
达斯特意味深长地一笑,而后便把手心摊开,把那个用人骨制成的小哨子展现在了兀兀伊的面前。
“阿兹特兰在祭祀的场合吹奏的乐器,特点是十分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掌握了这个特性后,我又增添了一门新的技艺。”
说着,达斯特把骨哨塞进嘴里,用力地一吹。兀兀伊急忙捂住了耳朵,但那尖锐的声音却依旧刺的兀兀伊寒毛直竖。却见达斯特持续不断地往骨哨里吹气,一边吹一边改变着口型,以调整骨哨的音调,渐渐的,兀兀伊觉得这声音没那么刺耳了,但林间早已栖息的飞鸟却被惊起了一大片。当音调被调整到达某一点后,被系在树上的那匹战马忽然慌乱地跑洞起来,并朝着天空发出了一声嘶鸣!
在寂静的夜晚中,这一声嘶鸣显得尤其响亮、刺耳。
“就是这样,我发现了这里有一匹战马。”达斯特耸了耸肩,“首先,阿兹特兰是没有马的。由于他们没见过马,所以北方的这些部落肯定也没有马。那么这匹马是谁的、入侵者在离开部落后又会往哪里跑,不就已经被确定了吗?”
“马?”兀兀伊机警地抬起头,“你们也知道马?”
“是。不仅知道,而且还会使用——这样,你大概就知道我们的来历了吧?”
见兀兀伊仍在怀疑,达斯特继续说道:“海斯泰因——这是你们北方联盟的领袖,对不对?其实他和我们的神使有些渊源,至于具体的事情,在这里就不方便明说了。”
说着,达斯特放下骨哨,将艾拉的撬棍从包里取了出来。
“相关的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请把这个东西带回去,交给海斯泰因。告诉他,这个物件的主人正在等待英雄王的使者——务必不要张扬,在月色下前来。”
见兀兀伊仍在犹豫,达斯特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不愿意回去送信,难道是想被阿兹特兰人抓住吗?”
兀兀伊一个机灵,连忙从达斯特手里夺过了撬棍。
“重复一边我刚刚的话。”达斯特说道,“见到海斯泰因后,要说什么?”
“这个物件的主人正在等待……英雄王的使者。不要张扬……乘着月色前来。”
达斯特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甘:“他还活着吗?”
“活着,但是时不时会起来……打我。”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