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啊。”
宫川俊造“呼”地长出一口气。
“橘君已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懵懂少年了。”
“他已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武士!”
“我与橘君不过才阔别2年,然他的剧烈变化却让我深刻地感受到何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宫川俊造顿了顿,然后换上感慨万千的表情。
“我是直到去年秋季的时候,才听说到橘君的事迹以及他所立下的那一项项丰功伟绩。”
“说实话,虽然我早就知道像橘君这样的男人,未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地有出息。”
“橘君以前唯一的毛病,就是太过木讷,不知变通。”
“他的脑袋是很聪明的,悟性也很高,只是为人晚熟了一点,所以常给人一种迟钝的印象。”
“我一直坚信着:只要给橘君时间,让他再多经历点历练,待其身上的稚气尽褪,不说一飞冲天,最起码也能成长为一个可靠的男人。”
说到这,宫川俊造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伤心记忆似的,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我本希望阿实能与橘君结为夫妻,橘君绝对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丈夫,可……唉,算了,往事不提也罢。”
宫川俊造口中的“阿实”,指的自然是大月实。
说来滑稽,宫川俊造正沉湎于惋惜,所以他并没有发现——他适才的那句“我本希望阿实能与橘君结为夫妻”甫一出口,现场的某三位女孩的神态,顿时变得略有些不自然。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仅俄而,三位女孩就各自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
对了,说起大月小姐……她没有随其父一起来江户吗?左那子一边望着身边没有任何人陪伴的宫川俊造,一边如此心想。
尽管与大月实的交往时间只有短短的半天,但她怎么说也算是自己认识的人。
一念至此,左那子启唇问道:
“宫川先生,大月小姐呢?她没有和你一起来江户吗?”
“哦……她呀……”
宫川俊造苦笑一声。
“她说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足江户半步了。”
左那子闻言,十分识相地不出一语,只轻轻颔首。
丈夫被清水一族的干部北原耕之介掳走;费尽心力地四处求援;好不容易求来青登的帮忙并艰险地救出丈夫后,却发现丈夫被掳走的原因,竟是因为他与北原耕之介的情人有染……
大月实所经历的这种种遭遇,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
她不想再踏足这座给她带来了无数伤心回忆与深刻心理阴影的城市,倒也可以理解。
当然,大月实不想再来江户的真正原因,究竟是因为清水一族和丈夫给她带来了难以抚平的巨大伤害,还是因为羞于再见到已不再是吴下阿蒙、她现在只能仰望对方的那个男人,左那子就不得而知了。
宫川俊造在停顿了一会儿后,继续道:
“实话讲,阿实她现在也没余力来江户了。”
“她最近和常次……啊,也就是和她丈夫的关系处得很僵。”
“在与常次和好如初之前,她应该是没办法去兼顾其他的事情了。”
“唉……是我教女无方啊……”
“我过于溺爱她了,所以养成了她这种刁蛮的性子。”
“她总是这样,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事先跟我打一声招呼。”
“找男人是这样。”
“此次来江户也是这样。”
“真是疯了,怎能和雅库扎……而且还是和清水一族那样的雅库扎集团谈生意呢……这跟在火堆上跳舞有什么两样……!”
宫川俊造捏紧拳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