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还是有序的。
除了李方膺本人的“换米糊口”和“借园主人”本款印外,鉴藏印分别有“济苍审定”,“绿天草堂珍藏”,“冯”,“百担斋”、“蕴华得玩”数枚。
其中“冯”是某人姓,“绿天草堂珍藏”和“百担斋”是藏家堂号印,“济苍审定”是鉴定印,“蕴华得玩”是藏家的赏玩印。
当然了,具体这些印的主人到底是谁,周至是一个都不知道。
但是他有坚强的后盾,于是往首都拨打了一个电话。
“肘子?”启老在那头有些意外和惊喜:“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呀?听说你们要搞一个三峡文保基金?老头子是不是也可以参与参与啊?”
“这个事情不是婉秋姐在主抓吗?你们在京城应该时常见面吧?”周至笑道:“您老身体挺好的?”
经过一阵简单地寒暄过后,周至才跟启老讲明意思,是请教书画上几枚收藏印,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出处。
从古到今的藏家多如过江之鲫,很多人势大财雄,可也不见得就能够在历史的长河里冒出水泡,哪怕是清宫内藏书画,上头许多收藏章,专家们都道不清来处。
周至不过是抱一个万一的希望,不料启老一听却道:“别的不清楚,不过‘百担斋’和‘蕴华得玩’两枚印章,是高荫槐的。”
“高荫槐?”周至愣了一下:“他……启老你说的是那个滇军将领,打过台儿庄战役跟武汉保卫战的高荫槐?”
“对对对,就是他,你也知道啊?”
“呃……我就知道他本来是国民中将,为抗战胜利作出重大贡献。后来不愿内战离开军队,解放后回滇中做了新中国的省参事。”
“不过他还是收藏家?我是一点不知道。”
“他不但是收藏家,还是大收藏家和鉴定家。除了担任滇省参事室参事外,还担任了滇省文物保管委员会委员和滇省博物馆筹备委员会委员。”
“之所以称自己书房为‘百担斋’,是因为他收藏了滇中明末著名画僧担当的上百幅画作,因此自号。”
“而蕴华是他的字,因此‘蕴华得玩’是他的赏玩印。”
“启老你当真厉害。”周至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随便一幅画上的藏家印章,你都能识得出一二来。”
“哈哈哈哈,说起我如何识得他的印章来,又得惭愧了。”
“哦?这是何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