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残忍的刑罚如今自己正在承受,万万不敢想象何等残酷。
“千万忍着,你若是撤去金钟罩,恐怕一个回合就被他打到。”
对方的目的就是让杭静斋撤去道术,毕竟有它在手,两人无法进行‘亲密’的互动。杭静斋并非傻,知道能在石磊手底下存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这门逆天的防御道术。
“热,太热了。”
火焰越来越大,钟内空气稀薄开始晕热,杭静斋意识逐渐模糊,就像已经在沙漠中行走了三天三夜。手掌、腋下、脚趾没有一滴汗水,口中焦灼饥渴难耐,无法生津。
“水,我需要水!”
外头燃烧,金钟罩混为厚土阻挡住不少热量,但里头却依然闷热。
自己就像一只锅中的生猛螃蟹,正在被一分一秒焖煮,还是干锅烧热,连底下的汤水都不带一滴。
“水!”
意识崩溃,杭静斋眼前浮现骆驼商队,正在无际浩瀚的撒哈拉沙漠缓缓前进,头戴白金手持金器,焦灼的阳光看着不由咽下一口唾沫。
再后又看到火焰山口,一位瘦弱黝黑的老汉拿着蒲扇不停摇晃,眼前一片大好瓜地,却不属于自己。
“我要水!”
水是生命之源,渴饮一口回味三生,杭静斋被蒸发的神魂颠倒,脑海已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识。
若是再不撤去金钟罩,恐怕几分钟后,自己将成为无尽大沙漠中的一具木乃伊。
“常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都是需要无穷的水,我的水,你去哪了?”
这一刻的自己就像匆忙兴军的将领,经历失败大战后,奄奄一息带着残军逃到荒山野地。人困马乏没有一丝干粮,天公更不做美,不降一滴甘露。
军中躁动,四周又有叛军擂鼓,自身饥渴难耐,这该如何是好?
“小子,赶紧醒来,这种逆境是你突破大好时机,让你到了渴望的最边缘。如何将没有水看成一滴水,如何将一滴水看成一桶水,你要是能再次领悟,就能突破。”
玄冥道人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自己深处马背看着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好难决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