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办的事!我让你做干净些,怎么就让那些无赖知道是我家了?”
屠二连忙辩解:“夫人啊,小的真是按着您的吩咐,尽力遮掩行迹的,但他们里头有几个人认得小的。
就是上次永宁坊水患那事儿……还有之前七郎离家出走,四处寻人,都动用了他们……所以……”
裴氏目光微闪,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改了厉色。
“原来如此,都怪我一时着急,错怪了你。这样,你再去打点打点,尽量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又放缓了声音,说道:“家里人都不如你机灵能干,这事儿全靠你了。办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屠二被她哄得高兴,接过婢女递来的十两金子走了。
裴氏低声吩咐心腹婆子几句,道貌岸然地去见京兆府派来的人。
她出身名门,又是官员之妻,京兆府的人待她很是客气。
说清楚来龙去脉说清楚,问道:“恶徒指证此事乃府上所为,还请夫人随我们走一趟。”
裴氏一脸茫然冤屈:“我不知道这事儿啊?总不能因为那杜五娘早前和我们家有过纠纷,就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吧?
说是恶徒指证我们府上,那是指证谁啊?这姓裴的多了去,我们府上也有好些族人在此居住呢。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事!竟然就要叫我往府衙里去,以后我还能见人?”
京兆府的人见她推脱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配合,索性道:“实话与夫人说,恶徒指证府上一个叫屠二的下人,说就是他干的。”
“什么?居然是他!”裴氏先是惊愕地喊了一声,再若有所思:“难怪,难怪,倒也情有可原。”
京兆府的人肯定要问为什么。
裴氏就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其实就是当初,这屠二得罪了杜五娘,杜五娘直接找人把他废了。这……断人子孙的事,能不恨吗?”
京兆府的人脸色格外精彩,还是秉公执法:“既如此,还请夫人将这屠二带出来。”
“去,把屠二叫来!”裴氏气愤地道:“倘若果真是这刁奴干的,我决不轻饶!竟敢败坏我家名声!”
京兆府的人道:“倒也不用夫人操心,自有国法。”
正说着,就听外头一阵嘈杂。
一个下人快步而来,说道:“夫人,屠二偷盗府中银钱,被发现,翻墙逃跑,从墙上摔下来跌死了!”
“什么?”裴氏气得整个人都是抖的:“这刁奴!”
总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