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疆衙门已经够邪门了,谁敢保证,这人这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呢?
城外。
赵太季抱着长刀,笑着看向赌在外面的一众人。
而后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各位,进城可以,三枚香火钱!”
“三枚香火?”
“靠,你咋不去抢啊!”
“进城而已,你们封疆衙门到底闹哪出?”
“真当我们耳朵聋,听不见里面说的话吗?他们出城只要一枚,凭什么我们进城要三枚?”
“再者说,我们又不是洺河宗的人,可以查验身份!”
赵太季挠了挠脚心,一口气将指甲盖的死皮灰吹散,然后一脸不耐烦的冷道:“行了行了!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洺河宗,人家洺河弟子早特么在里面了,还用你们装?”
“那你拦我们做什么?”有人问到。
“别吵了,都是买卖人,何必说的冠冕堂皇,就算你们想进城浑水摸鱼捞好处,那是不是多少也得给我们点场地费吧?”
赵太季此话一说,绝大部分人不说话了。
修行一道讲究机缘和资源,前者看命,后者就看运了。
都多这类大型的战斗,或多或少都有修士来碰运气,有的是偶尔顺手看看,有的则是专门干这个的。
就比如之前,赵太季碰巧看到李铁牛干掉了那个雷云山的弟子,他就顺手拿了人家的钱袋,还有那块如今被他塞在鞋垫下面的避雷神木。
“三枚香火钱太多了,谁知道洺河宗的那些人家底如何?”
“万一回不了本,那就亏大了!”
“是啊。”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占便宜,我就想进城,老实待着。”
众人纷纷求情。
赵太季懒得听,干脆靠门坐下,拿出酒壶喝了一口。
“别哔哔了,多了不要,少了不行,进城,就三枚!至于划不划算,我封疆衙门一概不管。”
众人无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赵太季:“哦对了,看看我上边墙上的告示,如果你们有自信能杀人,其实三枚香火钱不多,只要啥的够多,绝对能够赚回来。”
“……!”
“……?”
…
…
封疆城内。
此刻的街道上,并没有想象般的混乱。
封疆百姓躲回屋舍,而诸多修士,则纷纷避让,有的想要出城,有的则是跟自己宗门的人聚在一起,静观其变。
中心街店铺。
此时玉秀儿的脸,已经变得痛苦不堪。
倒不是受到了什么攻击,纯粹是因为内心的紧张和恐惧,导致身外的这身皮囊有些不稳。
她不明白,沈木是如何发现那个洺河宗弟子的。
就连同样身为鬼物的她,都没感受到那炼鬼的气息。
然而沈木却是一招秒杀,毫无拖泥带水。
只是后面这一系列的话,让她彻底的呆住了。
她只是感到了那股危险的气息,所以一早上才忧心忡忡。
然而却是根本没想到,这场大战会来的这么快,快到所有人都还蒙在鼓里。
洺河宗的弟子已经入城了,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
不仅仅是她,几乎所有修士此刻想到,都要心惊胆寒。
他们无一人发现,若是针对的是他们,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
封疆县令居然早就知道洺河宗的谋划!
并且还早就做了准备!
所有人想不通。
此时,
沈木负手而立,他笑着仰头看向天上的乌鸦群,而后缓缓开口:“你儿子就在城头墙上挂着!怎么不去收尸?”
轰隆!
沈木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