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过后,也就没人去管了,反正他只是住在山下,没有去桃花山上,不算违禁。
男人姓武,名字不详,读过书,谈吐不凡,来到镇子之后,既在镇子上唯一一家私塾当了一个先生,镇子不大,私塾以前是没有的,在多年前,宋洪志当县令的时候,曾经出资建立了一个私塾,据说是为了让他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读书。
私塾的建立,也给小镇的百姓带来了好处,读书识字对于百姓而言是好事儿,反正镇子上的私塾也不花钱,私塾不大,以前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一个人教书。
老人姓孟,小镇上人喜欢称呼他为孟夫子。
孟夫子年龄不小,脾气也很好,书教的好不好,小镇的人不知道,可人是真的好,至少去私塾读书的孩子,回家之后都说老夫子人很好。
不过,孟夫子在小镇没待几年,就离开了,可能是年龄大了,也可能小镇的孩子太顽劣了一些。
在孟夫子离开之后,小镇又先后来了两个教书先生,一个五十多岁,据说是嘉州城那边一个屡考不中的老秀才,为人很严厉,几乎没有什么笑脸,喜欢掉书袋,更喜欢惩罚学生,导致很多学生都很怕他。
老秀才也没有在镇子里待多久,前前后后也就三年不到,就离开了这里。
在老秀才离开之后,又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男人玩心很大,教书的时候不好好教,喜欢带着孩子们四处乱跑,进山打猎,下河摸鱼,凡是文人该做的事情,他是一样不做,凡是文人觉得不耻的事情,他是做了个遍。
男人姓柳,据说曾经是个举人,在外地当了几年官,后来不知道为何辞官了,不知道是能力不够,还是无心为官,在小镇百姓看来,应该是前者,毕竟柳先生太不着调了。
柳先生是在元符十三年来小镇的,他来的时候,恰好是开春季节,也是许一凡离开小镇后的一段时间,虽然柳先生教学不着调,可为人很好,春天帮着播种,夏天帮着照看庄稼,秋天帮着收割,冬天更是帮着打柴,谁家有点儿什么事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柳先生书读的多不多不知道,可本事不少,看个病啊,采个药啊,打个兔子摸个鱼,还是绰绰有余的,红白喜事他也很精通,总而言之,像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柳先生是会的不少。
其实,对于小镇的百姓来说,读书不读书的没有多大关系,只要能认字,能写自己的名字,就足够了,反正他们也不指望自己的儿女能够读出一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因为真正能读书,想读书的人家,都不会把孩子放在一个镇子的私塾当中。
现如今,小镇的私塾得到了翻新,孩子不少,教书先生起初只有柳先生一个人,应对起来有些困难,可随着武先生的到来,柳先生的任务就轻松很多。
年底了,孩子们早已经回家了,整个私塾都没有人在,而柳先生就住在私塾当中。
这场雪来的缓慢,下的不大,却迟迟不肯离去,今日更是突然加大,从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柳先生独自一个人坐在一个自制的小火炉旁边烤火,火炉里放着木炭,木炭品相不错,是他自己带着小镇上的孩子一起烧制的。
木炭烧了很多,大部分都送给了那些帮忙的孩子们家里,还有一些送给了小镇一些孤寡老人,省着点儿的话,足够他们熬过这个冬天。
火炉旁边放着两个红薯,一个男人拿着一本书,正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会流出会心一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猥琐下流。
书确实是书,可不是什么正经书,只是在书外的外面包了一层书皮而已,里面却是一本艳俗小说,如果许一凡在此的话,肯定会认出这本书,正是他曾经看的‘道德经’,也不知道这位柳先生,是怎么找到的。
房间不大,却分为三间,居中的是堂屋,一个小火炉,一张八仙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