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提出西征军和别的军队不一样,当然不是纯粹因为好奇而提出的,而是在告诉廉嘉庆,他不打算掺合这件事,至少,在瘟疫被解决的真相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不会参与。
对于葛明德的态度,廉嘉庆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太意外,对于这种黄土埋到脖子的人,除非是有很大的利益摆在他们面前,不然,他们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也不会轻易表态的,一切的决定还来源于,利益够不够大,出手值不值得的问题。
想通了这个之后,廉嘉庆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而这场所谓的内议,也到此结束了。
一行人赶到康城,舟车劳顿,人困马乏的,又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天色也不早了,于是,又闲扯了几句,就各自离开了。
葛明德带着儿子葛仁离开了,姚康宁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一样的低调,一样的不起眼,默默地离开,而慕容濉也没有逗留,他的心思似乎不在这件事上。
等到众人都各自离开之后,廉嘉庆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小,却很空旷,除了基础的家具之外,没有多余的东西,凡是稍微值钱的东西,都被搬空了,整个房间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廉嘉庆脱掉鞋袜,坐在床榻上,眼睛看着桌子上的油灯,眼睛微微眯起,脸色十分的难看。
今晚的经历,对他而言,可算不上多么的顺心。
他们一行人的到来,虽然得到了殷元魁在内一众将领的热烈欢迎,可是,这种欢迎完全是出于公式化的,在这群人的心中,是不欢迎他们的,至于理由,再浅显不过了。
在宴席上的时候,双方虽然相谈甚欢,可是,每当廉嘉庆提到瘟疫和功劳的事情上的时候,殷元魁等人都会岔开话题,根本不愿意多谈,不用想也知道,殷元魁他们不想把功劳分给他们。
这种态度很正常,争斗在哪里都有,朝臣和朝臣之间,朝臣和皇帝之间,文官和武将之间,武将和武将之间,京官和地方官之间,都是有矛盾和冲突的,谁愿意把自己手里的蛋糕平白无故的分给别人啊,换做廉嘉庆,他也不愿意。
当然了,这个结果,在他决定来康城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算不得意外,真正的意外,还是另外两件事上。
其一,他在宴席上见到了许一凡,那个传说当中叛将许淳的儿子,年龄不大,本身不小,为人也不怎么样,至少,在廉嘉庆看来是不怎么样。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觉得许一凡是许淳的儿子,他在听到这个少年名字的时候,就很不爽,而见面之后,就更加的不爽了,尤其是方才在宴席上,两个人那场交锋,他居然败下阵来,那就更不爽了。
在廉嘉庆看来,许一凡很可恶,就像他父亲许淳一样的可恶。
其二,自然是葛明德的态度,还有西征军一众将领对许一凡的态度。
葛明德的态度没有什么意外的,可是,西征军一众将领对许一凡的态度,就让廉嘉庆很是不安。
廉嘉庆之所以在得知瘟疫被解决之后,就急匆匆的赶来康城,除了是为了功劳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他得到情报,说许一凡跟西征军将领的关系很不融洽,准确来说,是水火不相容的境地。
可是,等他到了康城,却发现原本是最大漏洞,最容易做文章的地方,却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被缝合起来了,这让他很疑惑,也很不解。
宴席上,他主动挑拨许一凡和众将领的关系,起初,效果是有的,看那些将领的神色都可见一斑,可是,远看着就可以挑拨成功的时候,那小子居然三言两语就把一众将领拉到他的战线上,这让廉嘉庆郁闷无比。
挑拨不成,他又直接点明了许一凡是叛将许淳儿子的身份,原本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效果是有,可是,却不大,不但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还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