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童真,都没有资格被敬酒,廉嘉庆这样做,看似是在捧许一凡,其实是在打脸,打西征军将领的脸。
在看到廉嘉庆给许一凡敬酒之后,童真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许凯歌的脸色虽然不怎么难看,却不怎么好看,不单单他们,那些杂号将军、有资格坐在前面的将领,脸色都不算好看。
房子墨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站在殷元魁身侧,端着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许一凡,同样作态的,还有葛明德、汤芮和秦之豹。
原本无比和谐的宴席,随着廉嘉庆这个看似无意的举动,瞬间变得怪异起来,变得不和谐起来,很多人都看着许一凡,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如果许一凡直接端起杯子,满饮此杯,那就是目中无人,妄自尊大,虽然明面上无可指摘,可是,肯定会让其他人多想。
如果许一凡不给面子,借口不喝酒,那就是不给廉嘉庆面子,你许一凡是皇帝钦点的,人家廉嘉庆也是皇帝钦点的,半斤八两,你不给廉嘉庆面子,就是不给皇帝面子,咋滴,你许一凡侥幸控制了瘟疫,就可以如此的目中无人了吗?
总而言之,不管这杯酒,许一凡喝还是不喝,都很难受,此时此刻的许一凡是被架在火上烤啊。
众人都看着许一凡,而许一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端起酒杯,表情无比郑重的说道:“廉大人厚爱了,也错爱了,末将万万当不起,这次能够做成此事,全都仰仗各位大人,还有诸位将军,我们真正要感谢的,还是那些死去的将士,是他们用生命换来了安宁,这杯酒,应当敬那些罹难的将士。”
说完这番话,就看到许一凡双手持杯,把酒水倒在了地上,其动作无比的缓慢,表情无比的郑重,也无比的悲怆,让人无可指摘。
这一下,轮到廉嘉庆愣了愣,他没想到,许一凡会如此做。
刚才还脸色难看的众人,在听到许一凡这番话,还有他这番举动之后,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带兵打仗的,往往最看重的就是这些了,尤其是对罹难的袍泽。
面对廉嘉庆的夸赞,许一凡非但没有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份功劳,反而把自己摆在很低的位置,更是把大部分的功劳归功在那些死去的将士身上,这顿时获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人活一世,无非就是图个身前生后之名嘛,你这位从京城而来的大臣不给,那我许一凡给。
廉嘉庆愣了一下,但是,毕竟是从京城来的,脸上错愕的表情一闪而逝,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连连点头说道:“许参将说的在理,这杯酒确实应该敬这些罹难的将士。”
说完这句话,廉嘉庆倒了第二杯酒,又看向许一凡说道:“这一杯......”
然而,不等廉嘉庆说完,许一凡就抢着说道:“这一杯,应当敬那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若不是他们,岂能有我们的今天。”
说完,许一凡又把第二杯酒倒在了地上。
廉嘉庆眯了眯眼睛,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笑着说道:“许参将所言极是,应当如此。”
连喝两杯,又倒了第三杯酒,廉嘉庆看着许一凡,笑着问道:“那这一杯,又有什么说法?”
许一凡一脸严肃和敬畏的说道:“这一杯,当敬皇帝陛下,廉大人以为然?”
说着话的话,许一凡面朝东方,高举手中酒杯,那样子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看的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一脸恭敬的表情,仿佛远在京城的炎武帝,就在眼前一般。
“然!”
廉嘉庆点点头,也跟着许一凡一样,高举酒杯,冲着东方,作揖到底,然后满饮一杯酒。
等廉嘉庆喝完这杯酒之后,许一凡从侍女手里接过酒杯,给廉嘉庆倒了一杯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冲着廉嘉庆,笑着说道:“末将许一凡,携西征军全体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