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脸,其实是在打炎武帝的脸,他们敢吗?
整个炎军,包括大元帅殷元魁在内,每个人都是有羁绊的,许一凡能跑,他们能跑吗?
当然不能,一旦他们跑了,往小了说是临阵脱逃,往大了说就是谋反,如果他们跟许一凡一样,是光着脚走路的,那自然无所谓,可惜,他们不是,能站在这里的,哪个没有点儿关系背景,背后没有几个人帮衬啊?
问题又回到了许一凡刚来的时候,一切最初开始的样子,对赌!
那个时候,是许一凡一个人在赌,其他人看戏,现如今,不是许一凡拖着所有人在赌,筹码也很简单,就是脖子上的那颗脑袋,不过,许一凡只有一颗,最多再加上跟着他来的那群人的脑袋,而其他人就不同了,他们不但要赌上自己的脑袋,还要赌上全家人,甚至更多人的脑袋,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简而言之,瘟疫的流言传开了,看似是他们攻击许一凡的一个筹码,其实,这又何尝不是许一凡把他们绑在一条船上的筹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人家就是跟你赌命,你敢不敢赌?
这下所有人都为难了,不但为难,而且还是非常的为难。
不爽也好,愤怒也罢,无奈也好,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个新来的小子,在着着实实的给他们上了一课,原本占据着绝对主动权的他们,现如今,被人家反客为主了,这说出去,肯定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幸好这是在康城,在西征军内部,如果是在外面,他们真的没脸见人了。
众人不说话了,都纷纷下意识的看向大元帅殷元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最终做决定的,也只有殷元魁这个大元帅了。
殷元魁此时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的,要说有多愤怒,那到谈不上,作为五大大将军之一,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识过,如果这么轻易愤怒,那就真的会被人小看了,但是,要说多看好许一凡,那也不存在,从许一凡来到西征军,就保持着强硬的态度,而且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得罪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在场的所有人,这样做,不管是在军队当中,还是在朝堂之上,都是大忌当中的大忌。
瘟疫这件事处理好了,许一凡没有什么功劳,就算有,也不会太大,如果处理不好,那许一凡绝对是最大的责任人,总而言之,许一凡现在就是一个出力不讨好,还不得不出力的境地。
沉吟良久,思索良久,殷元魁最终开始开口了。
“这件事,暂时就这样吧,一切以军心为主,一切以瘟疫为主,许参将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了解,还需要诸位鼎力支持,军心之事,还有劳各位了,诸位都不想被朝廷追究吧?”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明白了,殷元魁这是打算妥协了。
这个答案,这个结果没有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因为许一凡已经把众人逼到了南墙下,不得不做出选择,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必须做出选择,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选择。
尽管众人心中多么的不情愿,在殷元魁定下基调之后,众人还是纷纷抱拳领命,然后转身离开了。
瘟疫的流言传开,确实给西征军带来了一定的冲击,影响肯定是有的,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大,距离所谓的军心不稳,还早着呢,就像许一凡说的那样,如果炎军的军心真的那么容易崩溃,那所谓的天下第一强军,纯粹是扯淡,不过,要说一点儿影响没有,那也不可能,处理起来还是比较头疼的。
那些中层将领离开了,而这些高级将领却没有离开,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一种终日打雁,却让燕啄了眼的感觉。
“大元帅,难道真的就这么放任那小子胡来?”率先开口的还是童真。
在童真开口之后,其他人纷纷看向他,尤其是殷元魁,他盯着童真,眼神当中充满了疑惑,他有一个问题想不通,童真为何处处针对许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