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本事儿你装什么逼啊,既然选择出来装逼,那你就要做好被打死的准备。
这位二十出头的少年,姓孟,名浩然,浩然正气的浩然,他从小倒骑毛驴游江湖,至今已经有十余年了,却始终没有被人打死,也是一种奇迹,这可能跟他长得普通有关,也可能跟他是读书人的身份有关。
孟浩然的身上,没有携带兵器,除了书还是书,唯一算得上是兵器的东西,估计也就是他腰间的那一把戒尺了。
戒尺,这种东西,对于大多数人,尤其是曾经去学堂或者私塾、书院读书的人来说,很熟悉,哪个小时候没有因为贪玩,或者调皮捣蛋而被先生用戒尺打过手掌啊。
正值寒冬季节,老百姓的生活不好过,除了躺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索索发抖,祈祷着这个冬天早点过去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老板姓的生活不好过,有些人的生活也不好过,比如那些靠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们,没人行商,他们自己又不种植庄稼,冬天来之前,他们打家劫舍一番,也算是过了一个好年,现如今,新年已经已经过去了,可是,冬天还没有走,他们的生活水平也开始骤然下降,而想要保证自己的生活水平,自然该出来放放风,打猎一番了。
少年手捧一卷书,正摇头晃脑的看到了精彩之处,然而,在他面前的道路上,却出现了十余人。
这些人穿着各异,大多数都是穿着厚厚的兽皮大衣,戴着一定十分保暖的狗皮帽子,然后扛着刀剑,大摇大摆的站在道路中间,看着那个正高坐驴背的少年。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其中一个大约是这群人头领的家伙,扛着一把半人高的大刀,一摇三晃的走了出来,冲着少年喊道。
男子年龄不大,却也不小了,怎么看都像是四十多岁的男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被狗皮帽子盖着,从帽子的边沿露出那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油光发亮,已经打卷儿的头发,此时虽然是冬天,男子却穿着清凉。
之所以说穿着清凉,主要是因为男子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齐地的大衣,而大衣里面啥也没有,露出他那毛茸茸的胸口,还有那遍布伤疤的身躯,而其下半身穿着一件类似于吊裆裤的大裤子,脚上踩着一双已经看不清楚颜色的靴子。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道路上,不用问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土匪!
没错,这群人正是土匪,他们是附近一带一个叫黑风寨的土匪,站在众人前面的正是他们的四当家邰晁。
这只不知道多大年纪的毛驴,在看到这群土匪之后,就下意识的停了下来,鼻子里喷出两道白雾,蹄子有些不安的在地面上来回的踢踏着,显然,它有些不耐烦,居然有人敢挡住它的去路。
“嘿,小子,老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邰晁看着无动于衷的孟浩然,有些不耐烦的喊道。
坐在驴背上的孟浩然,听到邰晁的声音,终于把目光从书本上移开,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一群人,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淡淡的说道:“几位大哥,拦住在下,何为何事啊?”
“嘿,你小子耳朵是不是塞驴毛了,老子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邰晁一脸凶相的说道。
孟浩然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抱拳说道:“实在对不住,在下方才在看书,不知这位大哥说了什么。”
“没听到是吧,那老子就再说一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说完,邰晁就伸出手,大咧咧的说道:“拿钱来吧。”
孟浩然看了看邰晁,又低头看了看毛驴脖子上的两个书袋,面露为难之色,缓缓说道:“几位是土匪?”
“正是!”
“那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嚯,小子挺上道啊,老子黑风寨四当家破风刀邰晁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