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挣扎了。
直到这个时候,许一凡才缓缓地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然后从书箱内拿出一个小药包,还有一个小瓷瓶,跳下树干,来到隗飞白身边。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全身都是红斑,双眼无神,愣愣的看着天空的隗飞白,许一凡咧了咧嘴,然后,把手里的小药包打开,把里面的硫磺粉撒在隗飞白的周围,然后又打开小瓷瓶,把里面的液体倒在隗飞白的伤口上。
“啊!!!”
当液体刚刚倒在伤口上,原本犹如死鱼一般的隗飞白,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嘴里发出高亢无比的惨叫声,而伤口内的那些蚂蚁、虫子纷纷从伤口爬出来,只是,没爬几步,就一动不动,随着隗飞白的动作,纷纷从其身上掉落下来。
隗飞白的猛然起身,把胥承业和靳休吓了一大跳,两个人立即拔剑,冲到许一凡身边,剑尖抵在隗飞白的咽喉处,茅一山则直接举起了手里的弓弩,对准了隗飞白,显然,他们也被吓了一大跳。
许一凡却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示意没事儿,他继续给隗飞白几个主要的伤口倒上液体,清理伤口。
等到这一切做完之后,许一凡看着所剩不多的小瓷瓶,露出肉疼无比的表情,然后,把其收入怀中,看向隗飞白,说道:“说说吧。”
不知道是重获新生,不在面临虫蚁的啃噬,让其感觉到不真实,还是因为伤口太过于疼痛,让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总之,隗飞白在愣了很久之后,他才缓缓转过头,一脸死灰的看着许一凡。
“隗飞白,原洛洲城护卫伍长......”
隗飞白就那么双眼无神的看着许一凡,缓缓讲述出了他的来历。
隗飞白,今年二十八岁,出生于洛洲一个小镇子,家境一般,虽然谈不上家徒四壁,但是,也差不多。
从他父亲那一辈算起,祖上三代都是猎户,而他自然从小就跟着爷爷和父亲进山打猎,日子虽然过得比较艰苦,但是,相较于其他的人而言,他家过得还是不错的。
因为从小就进山打猎,练就了一身不错的箭术,而他在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十二年前,被一个回乡省亲的老卒看上了,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就将其带出了小镇,一起去参军了。
这个老卒其实也不是一般的老卒,他是征西大将军旗下的一个百夫长,大仗虽然没有打过,但是,小规模的战役,他还是参加了不少,身边不少袍泽都倒在了沙场上,而他却活下来了,从一个普通的新兵蛋子,慢慢成为一个老卒,然后又成为伍长,最后成为了百夫长。
对军事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到了战场上,打仗靠的不是人多,而是战术和战略,而真正能被成为精锐的,往往不是那些新兵,而是那些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却依旧活下来的人,这样的人,不管是冲锋陷阵,还是对战场时机的把握,都极其敏锐,而这就是用命和鲜血换来的经验。
隗飞白跟着老卒进入军武之后,隗飞白并没有被安排在老卒身边,而是丢到了最底层,从一个大头兵做起,而隗飞白一开始以为自己的箭术已经很厉害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在看到军伍当中的那些弓箭手练习的场面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
被现实打了一巴掌,隗飞白并没有气馁,反而开始主动学习,并且严格要求自己,每天,别人只训练四五个时辰,而他却偏偏要比别人多训练两个时辰。
起初,很多人还笑话他,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隗飞白进步很快,在新兵当中脱颖而出,这自然受到了伍长的重视,开始重点培养他。
带着隗飞白进入军伍的老卒,也是一个武夫,不过,境界不高,也才七品而已,那时候,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在看到隗飞白表现优异,没有给自己丢脸之后,老卒十分的高兴,就开始让隗飞白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