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近千年来,儒家弟子,或者说每一代的朝中大员,都无时无刻不想取缔不良人,让这群早就该死的人去死,可是,无论是哪位皇帝在位,都从来没有想过取缔不良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儒家弟子,甚至很多读书人都对不良人心存不满,或者说心存偏见。
从很早之前的针尖对芒麦,变成现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总之就是相看两相厌。
院中这四个人,显然都是儒家弟子,他们在知道刚才那三人,有两人是不良人之后,心情可想而知。
少女原本对那个身着儒衫,做儒家弟子打扮的少年郎还十分感兴趣,可是,在知道他居然不是儒家弟子,却做儒家弟子打扮,还跟不良人走的如此之近之后,顿时那点兴趣就烟消云散了,不但如此,她还开始下意识的厌恶那个少年了。
老者本来还想让少女再煮一壶茶,看到少女那蹙起的眉头,他就知道自己刚才不该说那句话的,不该告诉他们真相的,这不,说完之后,不但茶没得喝了,估计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少女都会不高兴。
一想到这儿,老者就有些无奈。
少女毕竟是年轻,什么事儿都放在脸上,可抱剑男子和看书男子却没有什么表情,除了起初微微有些错愕之外,更多的还是淡然。
看书男子看了看东院,又看了看心情不佳的少女,哑然一笑,知道茶是喝不成了,无茶有书也挺好,于是,他就继续拿起书看了起来。
至于抱剑男子,他还是那么慵懒的依靠在桂花树上,只是,眼神却变得冷冽起来,眼睛是不是的看向东院,隐隐的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因为许一凡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刚才还和谐的气氛,顿时变得不和谐起来,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当中,最后,还是老者率先转移了话题。
“致远,从兴安城传来的书看的怎么样了?觉得如何?”老者问道。
看书男子头也不抬的说道:“此书甚好,可惜,太少。”
说到这,看书男子抬起头,看着头顶绿意葱葱的桂花树,长叹一声,似乎对此很无奈。
“好书当是如此,甚好,甚好啊!”老者摸着下巴洁白的胡须,笑着说道。
看书男子点点头,说道:“真想见一见写书之人,如果能与其见上一面,也算了却心中一大事儿。”
“呵呵!有机会的!”老人附和着点头道。
这一行四人是白鹿书院的人,老者是白鹿书院的副院长,姓荀,荀德华,字优才!
荀德华今年已经六十有三了,其早年在纵横书院求学,学成归来之后,就参加了科举,从乡试,到乡试,再到会试,然后金榜题名,最后殿试,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看荀德华的穿着朴素,你以为其家境贫寒?
不,你错了,荀德华是书香门第,从很早之前,他家族的人都入朝为官,进入纵横书院求学过,说是桃李满天下,也毫不为过,而荀家有祖训,官至三品需致仕,辞去一切官身,要么赋闲在家,要么去纵横书院任教,总之,就是到了三品之后,就辞官回家,每一代的荀家人都是如此,从无例外。
荀德华也是如此,他在年仅四十五岁的时候,就做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妥妥的正三品的官职,可是,在其上任不到一年,他就突然上书致仕,说是身体有恙,恐难胜任,选择辞官归隐。
对于荀家那特殊的家规,历代皇帝都是知道的,虽然皇帝也曾经挽留过,但是,荀德华还是选择了致仕,无奈之下,皇帝只好应允。
荀德华致仕之后,先是回到了洛洲老家,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给蒙童启蒙,但是,很快白鹿书院的人就找上门来,让其到白鹿书院任教。
白鹿书院是儒家建立在洛洲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