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秋桃的声音:“小姐,姑爷。”
春花忙看向门口:“进来吧。”
“是。”
进屋后的秋桃垂着头,将一只贴有喜字的恭桶放在床下。另外又将一些花生、甜枣摆在了桌上,之后又将一盆热水连同两只新毛巾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小姐,姑爷,时辰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后,秋桃缓步退出屋子,屋内气氛顿时大有不同。
红烛让春花的脸看着更烫。
贾六刚要开口,春花却将手轻轻抽回,然后解下衣衫。
随着白衣的掉落,映入贾六眼帘的是一双珠圆玉润的双肩,既不是瘦可见骨,也不是脂厚肉丰,就是那么恰到好处的白嫩。
尽管春花解衣动作很慢,但衣服又能有几件,很快,未亡人就衣不蔽体,低头一声不吭钻入被窝之中。
两眼紧闭,一幅任君品尝的模样。
贾六怔了片刻,也开始解衣。
此时的无声胜似有声。
言语比起动作,显得是那么的苍白。
被窝里,男女依偎。
果如会长所言,过来人不需费心,一切早有适应。
红烛之下,新床之上,男女如两条大虫般缠绵。
“呼!”
长出一口气,将头伸出被窝后,贾六慢慢平复急促的心跳。
依旧有暖意传遍身体。
用毛巾替丈夫擦拭后,春花一手搭着下巴,斜靠在床上,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阿玛给自己找的男人。
她表明了心意。
贾六笑了,他也表明了心意。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
轻轻抚摸春花的同时,贾六视线落在正燃烧着的红烛之上。
随着烛火的跳跃,思绪一点点的飘散,神情也一点点变的凝固。
他在深思。
如圣人般开始沉思。
所思不是这屋中的春意,也不是身边的未亡人,而是遥远的北方,是那大清国的命运。
当视线从几千里外的京师拉向近在迟尺的金川时,贾佳大人看到的是勃勃生机,是万物竞发,是白热化,是燃烧,是冒烟了。
共进大业,快不得,也拖不得啊。
要恰到好处。
怎么个恰到好处?
正思考时,屋外传来“砰砰”敲门声,是杨植。
“少爷,少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栓柱声音很急。
贾六大怒,这小子不知道少爷在洞房花烛么,捣什么乱。
“少爷,金川急报,阿桂败了,叫咱们的炮,啊,不对,叫番贼的炮打着了!”
栓柱的声音如魔力让屋中的少爷光着屁股一跃而起,连鞋子都不穿就冲到了门口,一把拉开屋门死死按着栓柱双肩,勐的一摇,喝道:“你是说阿桂叫打着了!”
“打着了!打着了!”
栓柱被少爷摇得头晕。
“恰到好处,恰到好处!”
贾六欣喜若狂,“大清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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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中堂洞房花烛日艳电:以上同志大事成功之日,俱往吏部听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