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当然不能留他了。”
祖应元很是果断。
“那好,这件事就由你来办。”
贾六转身就走,他可没本事宰掉一个生龙活虎的家伙。
上回图尔格大人那是就剩一口气,实不忍图大人活受罪,才硬着头皮送图大人一程的。
那黄游击人高马大,又是实打实凭军功升上来的,这一程叫他贾六怎么送?
补充了食物和水,喂完骡马草料后,黄游击派人通知官寨的协运队可以出发了。
贾六看向一众骨干。
一众骨干也在看他。
此时,只有无声的交流。
金川山道难走,一辆马车最多只能拉四百来斤,一百四十万两军饷需要近两百辆车来拉,加上护运官兵连同民夫,长达二里多地。
上路之后,贾六带着他的人就走在了队伍中间,没在最后,也没走在前面。
黄游击对此并无不满。
因为正常情况下,不管是出征还是接战,又或押运,都是绿营走在前头。
这也是上百年来的规矩。
现在人家八旗子弟走在中间,已是很给他黄游击面子了。
用了半天时间,队伍终于走到了贾六事先选好的伏击地点。
所有人手心都有汗,包括贾六也是。
虽然事先对各种情况都加以分析到位,众人也信心十足,但真到了最后关头,说不紧张、不慌,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约而同的,汉军缉捕队全体旗汉营兵同仁下意识的放缓了速度。
这一细微变化并未引起运粮队的警觉。
谁会怀疑八旗子弟会动手劫大清的钱呢!
荒唐至极!
百众期待中,铳声如约响起。
前方山道,黑烟弥漫。
好,漂亮!
贾六于白马之上立即喝喊:“番贼杀来了,快跑!”
话音未落,白马已经掉头,他这是要身先士卒带动整体气氛。
果然,众汉军旗汉同仁鬼喊狼叫仓皇后逃迅速带动整支队伍,滑向崩溃的边缘。
营兵跑,民夫跑,受惊的马骡也在跑。
贾六当然不会撒蹄跑的没影,而是压着速度,好让后面逃上来的绿营兵们越过他。
这样,才好办事。
不想有人却一把拽住他。
这人是祖应元。
贾六怒了:“你拽我干什么,还不快跑!”
“你先别跑...我们的人埋伏在哪边?”祖应元一脸惊疑。
“东边啊。”
地点是贾六选的,化成灰也是东边。
“枪声是从西边传来的!”
祖应元急了。
“什么?”
贾六一愣,赶紧掉转身子远眺,两耳竖起,仔细听枪声还真他娘的是从西边传出来的。
“刘德他们换了地方?”
贾六也搞不清楚状况了。
“换个屁地方,是真有番贼啊,妈的,撞上了!”
祖应元急得跺脚。
“......”
贾六也懵了,不会这么巧吧。
杨植却提出另一个可能:“少爷,会不会是碰到同行了?”ch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