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六是自愧不如,半点要强的心思都不敢有。
无疑,这乌尔图纳逊同积福是蒙古八旗备补子弟中一等一的好手。
八旗新生一代再烂,总会出些好汉,所谓烂船也有三斤钉的道理。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常秉忠脸上讪讪,王福也吐了吐舌头。
刘禾易抖抖脖子:“好家伙,这么厉害。”
祖应元倒是神情不变,不知道是本事不弱于那两个蒙八旗的,还是他天生就是这么个波澜不惊的样。
再北边的中一场和满洲八旗的考场上,也隐隐有欢呼声传来,不知道是哪个考生表现太过亮眼,还是又发生了彼此竞争的好戏。
反过来看汉军八旗这边,从开始到现在气氛都不热烈,上场的考生都是中规中矩,哪怕有那么一两个马术不错的也是老老实实完成考试要求,没有半点出风头露一手的意思。
汉军旗人本系汉人,汉人内敛。
两黄旗考完后,两白旗的便依次进场。
终于,一个多时辰后,就在两蓝旗子弟肚子都饿得呱呱叫时,考官终于唤到他们的号了。
正蓝旗带队的骁骑校王安来到众人面前,将一枚枚写有编号的竹签子递给众人。这签子不仅决定考生上场顺序,也决定他们用什么马考试。
贾六是二十七号,对应的是一匹青马,看起来还不错,至少比自家的大黑要高大许多。
常秉忠是四号,王福六号,刘禾易十九号,那个不太爱说话的祖应元是二十三号。
都是一个旗的,贾六便认真观看这些人的考试。
结果常秉忠半途坠马幸亏没有大碍,回来后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悄悄对贾六说放心好了,他就是拉着马在场上走一圈,也能定个甲等。
刘禾易在纵马翻越第三个栏杆时撞倒了杆。王福倒没有吹牛,马术还真不错,上场轻松完成奔跑一圈的要求。
祖应元上场时,贾六还提了精神,因为祖大寿这个重孙子给他的感觉有点咬人狗不叫,叫人狗不咬的感觉。
扮猪吃老虎。
然而让贾六失望了,祖应元场上表现也是一般,不说好也不说坏。考完回来就同先前一样继续趴在栏杆上看其他人考。
前面二十五号上场的时候,贾六去领自己的马。
照规矩把签子给发放马匹的兵丁看后,那马丁便将马牵给贾六,可没有将鞭子给他,只在那带有笑意的望着贾六。
贾六没反应过来,只知伸手拿鞭子。
“你们领队的没跟你说规矩吗?”
那兵将马鞭在手上轻轻一拍,有些不高兴。
规矩?
贾六这才想起先前王安发签子时似乎说了些什么,因为前面讲的都是上场注意的安全事项,贾六便没留心听。
现在看来,最后面讲的才是规矩。
赶紧伸手从兜里摸出五六枚铜钱,不想那兵丁见了铜钱脸色一下拉了下来,还微哼一声。
贾六一边赔笑,一边又从兜里捏了颗约三四钱重的银豆子出来。
那兵见了也不客气将银豆子收下,然后将马鞭甩给贾六。
顾不得暗骂这兵什么,贾六赶紧将马拉到考线外等侯。轮到他上场时,立即翻身上马奔进场中。
整个考试过程也是平淡如水,动作不算一气呵成,因为中途在翻越障碍的时候有过迟疑停顿,但总体算是合格。
不过,这已经够了,至少在汉军正蓝旗是能排进前五的。
回到考官那里将马交还后,贾六恭敬的将自己的签子递上,便准备回队伍等侯。
主考的那个正黄旗佐领先是拿笔在名册上勾画,便要挥手让贾六回去等侯,但见着考生姓名隶属一档时,却突然抬头打量了贾六一眼,然后对边上协助的一个领催说道:“这小子不错,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