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牟的推官贪赃枉法,可不是什么清廉之辈,光是从您手里扣下来的银子,就超过一千两,这种人不可信。」
陆松有意提醒朱浩。
但其实这些话哪用他来说?
骆安打量陆松一眼,回头道:「先生其实无意用他,只是想暂时稳住此人,或临时找个人出面吧?」
朱浩笑道:「用不用他,就要看他会不会办事,若真会做事,哪怕贪婪,只要不是很过分,也可以用。自古以来官场都如此,哪有完全清廉如水的?清官为名,贪官为利,各有所求罢了。」
骆安问道:「那……先生还是要用他?」
「当然不会。」
朱浩断然摇头,「他从我这里贪钱,毫无节制,属于那种贪得无厌的类型,而且办事能力马马虎虎,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官场老油子。这种人,我怎会用?」
骆安受不了朱浩这种说话大喘气的方式。
你既然不用人,先前还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要跟我们讲解一下你的用人之道?
真让人无语!
不过谁让朱浩有权有势,现在皇帝无比信任,说话有份量呢?
「把这里善后之事弄一弄,咱们就回京城了。」朱浩道,「不过骆镇抚使,劳烦你去知府衙门牢房走一趟,见个人,让那人彻底死心。」
……
……
朱浩让骆安去见的人就是岳亭安。
岳亭安虽然知道自己被锦衣卫利用但还在期盼锦衣卫的人能来救他,或者说是拯救陷入危难的岳家。
怎么说岳家也是财大气粗,以他所知,现在岳家人正在外面奔走,尽量疏通朝中说的上话的官员,为岳家开脱,有没有用暂且不知,但白花花银子是花出去了。
总不能花出去的所有钱都打水漂了吧?
我们又不是那种小商小贩,没有门路的那种,我们的确是认识朝中权贵的!
也不能所有的权贵,都拿钱不办事吧?
当骆安在狱卒的陪同下,到了牢房时,岳亭安听到脚步声愣了一下,等辨认清楚来人面貌,顿时激动万分地冲到牢门前,把着铁栅栏道:「大人,您可算来了!鄙人等得您好辛苦!」
「打开牢门,我有几句话,要跟他说。」骆安道。
随后狱卒把牢门打开,却没让岳亭安出来。
狱卒随后给骆安搬来一把椅子,让骆安可以就坐,随后有锦衣卫的人将牢房拐角的位置控制住,如此狱卒也不能靠近,不能听到他们具体说什么。
看到这一幕,岳亭安突然没来由一阵紧张。
对方好像不是来救人的。
他现在突然想明白了,若是这位骆镇抚使有心搭救他,直接跟知府衙门打声招呼就行了,何须亲自前来?
既然来了,很可能是要封他的口,现在还把狱卒阻挡在外,不会下一步就要掏出装着毒药的瓶子,或是给他一段绳子,让他早点去见阎罗王吧?
骆安没说话,岳亭安咽了口唾沫,也没敢先开口。
半晌后,骆安道:「有关你勾连锦衣卫的事,早点认了吧,这样能免受不少苦,你家的家业,基本能得到保全。」
「啊?」
岳亭安一听,对方说的必然是反话。
岳亭安「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大人,您老大发发慈悲,鄙人可什么都没说,哪怕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都没敢提锦衣卫一个字。」
骆安道:「既然是我让你做的,你直接供述就行,何须藏掖呢?现在连朝臣都知道此事乃锦衣卫暗中指使,你
怎么还执迷不悟?」
我擦。
岳亭安脑子飞快运转,反话说多了,思维就会混乱,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