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于是乎没过多久,巷口就黑压压一片人。
杨维聪冷笑一声,似知道不能久留,上前砸门:“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就要闯进去了,休怪我等无礼!”
此时巷口已经有人涌过来,其中几个正是跟着朱浩到京师来赶考的仆从,他们装作围观百姓,大声嚷嚷:“快快快,这边有好戏瞧,有人到教坊司抢人咯。”
朱浩为了表示事情与己无关,稍微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揣着手,好整以暇旁观。
“开门!”
杨维聪急了,一挥手,马上有人上前去砸门。
朱浩忍不住出言提醒:“这里好歹是官所,要是缉拿要犯的话,是不是找官府的人来办事?杨公子,你们来此找谁的?”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有人喊:“听说陆尚书的孙女已减罪赎籍为良,会不会是来抢陆小姐的?”
“陆小姐,可是京城名媛……”
“人家现在不是罪女了,居然还能公然明抢?”
不需要朱浩说话,于三找来的人别的不行,嘴皮子贼利索,京腔飙起来如同京师本地土着,嚷嚷着有一股北方人特有的耿直,围观群众马上议论纷纷。
本来朱浩还准备问杨维聪和杨惇到底要干嘛,现在都不需要动嘴了,干脆再走远一点,隔着半条街看热闹。
门终于被砸开。
此时陆湛卿冲出院子,高声喝道:“如今吾乃良人,若是尔等乱来,便死在你们面前!”
杨维聪急忙道:“陆小姐自令圄脱困,全因杨二公子出面斡旋,如今你别无住所,便备下轿子载你到合适的地方落脚,你怎能不领情?”
陆湛卿从怀里摸出一把剪刀,直接抵在自己脖颈上。
人群马上起哄:“抢人喽,抢人不成要逼死人喽!”
杨维聪和杨惇没料到陆湛卿性格如此刚烈,一言不合居然要自我了断?
杨惇本要冲上去说什么,却被杨维聪一把拉住,杨维聪凑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随后杨惇虽不情愿,还是拱手行礼,道:“在下与陆小姐间或有误会,等来日再来解释……走!”
朱浩不用猜,都知道杨维聪说了什么,大概是说这场面不好控制,传出风声会影响杨阁老清誉云云,劝杨惇罢手,还有就是告诉杨惇,陆湛卿暂时没地方可去,早晚会就范。
……
……
二杨带人走了。
围观人群却没急着走,教坊司这地方本来就有热闹可瞧。
加上陆湛卿之事引来周围居住的小姐妹关注,有不少人敞开院门查看情况,更使得那些狂蜂浪蝶想不花钱免费看头牌。
陆湛卿关门前,往朱浩这边望了一眼,虽然她之前没正面跟朱浩对过话,但隐约听到朱浩的声音,觉得跟昨夜里屏风前那人声音相似。
两人对视时,朱浩第一次见到陆湛卿真容。
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端的是国色天香,貌美无双。
随后门关上。
陆松问询:“可要给她安排住所?”
朱浩撇撇嘴,摇头道:“彼此没有关系,为何要主动出头?但若坐视她被人纠缠,总觉得是我害了她一般……若昨夜我不跟她说那些话,或许她就认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寻死觅活。”
陆松微微一笑:“所以朱先生还是想妥善安排?”
“还是老陆懂我,男人嘛,口是心非,我年岁小一些,但我本质上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朱浩笑嘻嘻道。
此时于三等人从教坊司后门出来,果然拖着宿醉半醒的孙孺。
朱浩说是来找弟子,就真的是来找弟子,因为孙孺昨夜跟一群监生喝多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