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朱浩乃案首。”袁汝霖回答得很直接。
“这……”
唐寅瞬间无语。
朱浩居然又是案首?
这成绩不出他所料,只是在场士子的反应让他始料未及,朱浩中了府试案首,这群眼高于顶的家伙居然不闹腾?
还是说朱浩中县试案首,得到唯一一个保送晋级的名额,所以士子才会大闹特闹,而府试案首只是个荣誉,没什么额外的便利,士子不屑于去闹?
袁汝霖解释道:“张榜的时候,州衙特意把朱浩的文章张贴在布告栏上,让考生们品鉴,几乎所有考生都很服气朱浩的文采,看完后怏怏离去。先生,学生先回家了,得尽快通知到家里人这个好消息。”
“你去吧。”
唐寅把袁汝霖打发走,本来他不想亲自去看榜单,找人看个结果就行,反正他最多只关心朱浩和袁汝霖的成绩,别人名次的高低他根本就不在意,但听说这次朱浩的文章张榜进行公示,唐寅忽然觉得还是有必要上前去亲眼看看。
但旁边还有客人,毕竟是陪同王守仁前来,人家堂堂赣南巡抚,会与他同去看榜文这么低级之事?
“伯虎兄,不如一起上前一观?”
王守仁主动发出邀约。
“正有此意。”
唐寅微笑点头。
这下王守仁亲自上前,因为前面有官差开路,使得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布告栏前,周围士子均自觉避开。
果不其然。
朱浩的名字列在案首的位置,旁边是一篇八股文,乃是朱浩本次府试中四书文的第一篇。
“还真是君子远庖厨,这小子……呵呵。”唐寅喃喃自语,眯眼打量朱浩的文章,脸上笑容转盛。
王守仁道:“本地学风很特别啊,居然将案首的文章如此列出来?”
唐寅没回答,一旁的陆松解释道:“王中丞,是这样的,中府试案首的乃是朱家少爷,他年仅九岁,县试时中案首已为本县士子污蔑,此番或是为堵住悠悠众口所为。”
王守仁笑了笑,没说话。
随后王守仁大概浏览了一下朱浩的文章,再度点头:“伯虎,这文章字字珠玑,徜徉恣肆,辞无所假,非一般儒生撰写文章可比……看来你教了个好学生啊。”
唐寅急忙道:“没有没有,我没教他这些,都是他自学的。”
王守仁很奇怪,一般朱浩这样聪慧的孩童,谁都会抢着当他的先生,以显示自己教学水平高,而朱浩明明在王府读书,唐寅又是教习,朱浩还称呼其为先生,可为何唐寅急于撇清关系?
“文章豪情勃发,完美切合如今邝知州心境,那他做文章的经验,应该是你传授的吧?”王守仁继续追问。
你说朱浩学问不是你传授,属于自学成才,道理说得通。
可写文章迎合主考官的心境,写出主考官想看到的文章,总不会是一个孩子能知晓的吧?其中总有你提点之功!
若非你考试前跟朱浩提醒过这些,否则他一个九岁大的孩子,能理解邝洋名当下是个什么心态?
唐寅本来在笑,闻言脸色有点不好看,提到这个他就来气。
还我教呢,他没教我就是好的。
“伯安啊,你不太熟悉朱浩这孩子,他察人于微的本事,别说一般孩子,有时连我……也要自愧不如。考试前我可没提点过他一句,就说这次剿匪成功,我还要多仰仗他从旁出谋划策。”
唐寅在王府中人面前从来都不会抢功,对于朱浩的能力从不加以遮掩,在王守仁这个外人面前更不会刻意抬高自己。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洒脱随性。
王守仁微微皱眉。
他先前没好意思问,朱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