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清早,秦无病送大长公主到城门口,他如今的身体还无法骑马,不能相送十里,只能在城门口依依惜别,嘱咐大长公主路上别急着赶路,嘱咐瑛姑一路好好照顾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一直没有说话,甚至没怎么看秦无病,只最后分别时说了句:“你要好好喝药!”声音哽咽。
秦无病望着慢慢消失在眼前的队伍,内心忍不住一阵酸楚,他想,是不是上年纪了,为何如此受不得别离?
凤鸣拍了拍秦无病安慰道:“等回了金陵就见到了。”
秦无病低着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凤鸣带着凤队留下了,为了让大长公主放心,秦无病倒是没推脱,
一行人回到客栈,秦无病刚想上床歇息,想起昨晚林淮的举动,他忙把福尔摩斯叫到身边,嘱咐他们四个:
“昨日大长公主说的那些事,你们打死也不可说与旁人听,若是有人问起,你们也只说不知,可听明白了?”
小福说:“进秦家伺候七少爷的时候,规矩都讲过,知道。”
小尔说:“七少爷放心,我已经忘了。”
小摩说:“我们又不傻!”
小斯说:“京城中的那些贵人,心怕是藕做的,都是眼儿!与其让我们守秘密,不如七少爷进京后少惹祸来的省事!”
秦无病眼一瞪,刚要训斥小斯,林淮冲进门,不知是喜还是悲的喊道:“赵光骑马追出城门了!我是否命人将他追回?”
秦无病愣了一下,随即挥了挥手说:“随他吧!他自己要找不自在,不用拦着,缺心眼的家伙,到现在看不出谁对他最好!”
……
接下来的日子,秦无病算是放了大假,每日按时喝药无所事事,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武大夫每日过来把脉,每次都满意的捋着胡子说:“年轻真好!但,仍需静养。”
如此过了十余日,秦无病觉得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不运动运动,便有与宋富体态一致的可能,他趁武大夫不在,偷偷拿着双截棍在驿馆后院练了练,只挥动了几下便没了力气。
小斯站在一旁说:“我不让你们拦着,是有道理的。”
小摩说:“上楼梯看着都比这两下辛苦。”
小尔说:“武大夫让静养,少动,七少爷你还是回房躺着去吧。”
小福说:“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今天挥两下,明天便能挥三下……”
小福话还没说完,便听驿馆里传来林淮的喊声:“都死哪儿去了?!”
小福赶忙喊了一句:“在这呢!”
林淮气喘吁吁的跑到后院,看到秦无病便道:“西南总督来了!”
“谁?”秦无病同样气喘吁吁。
“西南总督,胡谦!你说巧不巧,他之前正好被皇上召进京,刚到京城,西南便乱了,他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如今赶回来了,又不乱了!”
秦无病脑子里想了想西南总督是个多大的干部,又想起江南总督见他都要赔笑脸,便没好气的说:“他回来关我屁事!”
林淮愣了一下,想了想确实是,他学着秦无病的样子,挠了挠额头说:
“确实跟你没啥关系,但,他正训宋大人呢!”
“凭什么?”秦无病急了。
“还能凭什么,自然是怕宋大人功劳太大,如今他想喝汤都找不到从哪下嘴,只能找些不疼不痒的错处训诫一番,有个平时总在一处喝酒的衙役,偷偷跑来找我,说胡总督站在房檐下,宋大人站在院中顶着烈日,听胡总督训了快半个时辰了,那衙役实在看不下去,便……你干啥去?”
……
秦无病冲进府衙的时候,宋富已经摇摇欲坠了。
福尔摩斯没用秦无病说,直接过去将宋富架到阴凉处,下人又是搬椅子又是递茶忙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