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一天怎么老是插嘴!”秦无病站起身,不屑的看向蔡友坤:“若想让仵作验不出外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借用外力压迫内脏,里面全破了,可表皮看不出任何问题!就跟我刚才说你,啪的一下,脑袋里面爆了一样!你那病叫脑出血,整好了直接死了,整不好瘫在床上,除了流口水什么都不会……”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谢大人,一个小小捕快竟敢对其上官出言不逊,这等狂徒的话如何信得?来人呀,将这个捕快拉下去,先打一百板子再做打算!”
蔡友坤是真急了,这说着说着把他说死了可还行?!更何况秦无病像是见到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一样,居然说的分毫不差,这般下去,他不用爆头也会被砍头,怎能不急!
“蔡大人当我是死的?”谢羽背着手站在秦无病身侧,阴着脸转头问蔡友坤,秦无病蹲下身子继续查看。
“谢大人亲耳听到……”
“我听到他劝你注意身体,蔡大人听到什么?我还听到他说死者的死亡时间,蔡大人断案几十年可知晓这些?据我所知,他说的是对的!蔡大人却让我不要相信,莫不是本官这些年读的书,断的案都是错的,只因蔡大人不信?!蔡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知这官威因何而得!”
谢羽明明站在那里没动,可蔡友坤却在牢房外连退了两步。
“今晚当值的狱卒都有谁?蔡大人可否将他们先行收押?若是这些人再有想不开的,那本官等襄王爷到的时候,可要好好说一说你这牢房的风水了!”
谢羽说罢走出牢房,秦无病赶紧起身跟着。
……
出了府衙,谢羽没有上马车,而是背着手朝驿馆走去,秦无病落后半步跟着。
街上很安静,不知不觉又快到宵禁的时辰了。
“你是不是很是不解,为何他有诸多把柄可抓,而我却不抓?”谢羽走在前面,面如寒霜低声问道。
秦无病确实不解,可谢羽这一问,透着一股子无奈,秦无病顿时觉得自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