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这样死了?”
拓跋尔有点懵,心情很复杂。
齐盛也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张闻是用自己的剑砍断了双脚,虽然他们当兵的不怕这些血腥之事,可是一个变态杀人凶手,用自己的剑砍了双脚自杀死了,还是让齐盛心理有点纠结。
谢明欢和崔郢一个从里面出来,一个从外面进来。
对张闻的死,两人表现的要淡定很多。
“他……这算是因戏成魔啊。”
谢明欢在这破旧的戏台子上转了一圈,那些被抬出去的受害者,大多还活着,只是这件事对他们造成的内心的创伤,可能不是那么容易被磨灭的。
“向大人,这里……尽量重建一番吧,那舞坊的王桂也善折子戏,有时候这种东西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将它公布出来,大家自然就不会觉得这是什么玄而又玄的事了。”
“哎,王妃说的是,下官接下来就办这事,一定把这股莫名的谣言给彻底打破,还有当年的张家,下官也会为他们正名的。”
谢明欢微微点头,向荣虽然没有什么作为,但既然是承诺的事,她还是相信他会做好的。
吩咐完向荣,谢明欢看向崔郢。
“崔大哥,这案子……结束了。”
“嗯,结束了。”
崔郢颔首,目光最后扫过躺在地上的张闻,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回去吧。”
“他在哪?”
突然,一道尖锐的质问声传来。
众人纷纷看过去,就见张婶神色憔悴,头发乱糟糟的,怀里抱着一个牌位,目光充满了血色,她踉跄着爬上来,随便抓住了一个站在那里守着的官差问。
“你谁啊?”
“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我是凶手的老婆,我要见他!”
张婶大喊着。
“让她进来吧。”
谢明欢叹息一声。
向荣马上朝官差打手势,把张婶放了进来。
“张闻,你在哪?”
“你给我出来!”
“张婶,张闻他……已经死了。”
齐盛拦住了险些冲到谢明欢身边的张婶,直接带着她去台子上看还躺在那里的张婶。
“你看,张闻他已经死了。”
张婶很快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那个人。
“死、死了?”
“你怎么能死了呢?”
“我儿子你还没有还给我!你怎么能死?谁让你死的!死也要死在我儿子手里!你这个疯子,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
“你还我儿子!”
张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着牌位,所有复杂的情绪都涌上了心头。
“儿子,是娘没用,娘没有办法帮你亲自报仇。”
“儿子,在下面看到他躲远点,不要再相信他了,他就是个疯子,说的话都不要信,听到了没有?”
张婶一会咒骂张闻,一会又对着牌位喃喃自语。
齐盛站在旁边,也不由叹息。
“张婶,一切都结束了,你儿子肯定也早就投胎去了,他们不会再见面了,你放心吧。”
“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
张婶使劲摇头。
“我儿子太苦了,从小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先是跟着东躲西藏,后来好不容易事情都过去的差不多了,可以好好过日子了,他偏要研究那该死的戏码,他又不是人家张大家的子孙,根本就没有那个天赋,什么都不会,只要失败了,就把怒气都出在我儿子身上,我儿子太苦了。”
“本来我们娘俩都商量好了,想要悄悄离开他,哪怕是去要饭呢,结果他突然就开始接到了生意,而且还拿回来了不少银子,他骗我们,说以后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