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这一片的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苏北的眸子一眯,望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子,此人自己倒是见过,无华阙的凌战。
他背负着双手,嘴角挑起了似笑非笑地笑容,看着苏北悠悠开口道。
苏北没有抬头,笑意玩味道:
“幼?这不是凌长老吗?伤这么快已经好了?”
凌战的脸色瞬间一黑,随即却又是平静了下来,澹笑地看着苏北开口道:
“托苏长老的福,凌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相比于凌某的伤,凌某更是期待着苏长老三弟子的表现了。”
“想来也不止是凌某一个人期待,应该是整个二十一州都在期待着吧。”
“苏长老的胸怀这般宽广,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在收回去可就难了,在登仙台所说过的话也必然算术吧......”
这一句话倒是有些扒人痛处了。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亲近剑宗亦或者是疏远剑宗的大小宗门皆是面面相觑起来,对于无华阙同剑宗之间的矛盾,如今越演越烈,已经逐渐的达到不可调节的地步。
两人之间的对话,可谓是丝毫没有给对方留一丝面子。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汇聚在了那个身着白衫绣海棠的男子身上,想要看他究竟做何反应。
苏北对眼前的一切却是丝毫不关心,随意地笑了笑道:
“苏某的弟子无论是何表现,苏某也不会怪罪于她。”
“一个赌约罢了,苏某又不像是某个输不起的宗门一般,输了就承认,道歉又如何?”
“更何况,凌长老对于自家宗门的弟子就这么自信?就料定这一场赌约苏某输定了?”
“......”
啪啪啪——
凌战拍着手,皮笑肉不笑的朝着苏北走了过来,而后开口道:
“苏长老还真是煮熟的鸭子,浑身上下只剩下嘴了。”
“今日诸君在此,正好做一个见证,凌某倒也不是什么欺人之辈,也不必上升至什么宗门之间的利益,就跪在无华阙众弟子面前,磕两个头不过分吧?”
“......”
话音落下,单无阙的杏眸瞬间便是瞪的大大的,上前一步娇声斥责道:
“你是在强人所难!”
“哪有这样子玩笑一样的赌约?怎么可以让人跪在地上磕头?”
凌战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悠悠开口道:
“哦?过分?”
“苏长老在登仙台上大放厥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怎么?磕头认输是一件很难的事吗?”
“亦或者说,剑宗人都如苏长老这般玩不起?”
凌战抖了抖身上的道袍,瞥了一眼单无阙,而后看着苏北继续道:
“苏长老当然可以不承认,那凌某只能说,剑宗之人都是这种沽名钓誉之辈......”
铿锵——
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响。
一袭紫衫的白发女子走了过来,山间微冷的寒风吹起来鬓角的白丝,双眸之中显出了几分寒意:
“你再说一遍。”
凌战双眸澹然地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女子,手中的浮尘已经摆好了一个姿势,继而又是重复了一遍:
“凌某说,剑宗都是这种沽名钓誉之辈,怎么?”
“无澜仙子是想要动手?”
苏北上前一步,伸手便是将匆匆赶来的单无澜护在了身后,轻声道:
“无澜,回来,没事的。”
他的目光遥遥地看着远处的问仙路,而后转过头来看着凌战,一脸认真的开口道:
“凌长老的赌约未免过于儿戏,想来也是凌长老所说的气话。”
砰——
一直背在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