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并不诧异,手一伸,内力化劲,一股金色的内力立时裹住宁王的尸身和头颅,这是任家的“无相功”,在内力灼烧下,宁王的首级狰狞万状,但很快,便落得形神俱灭下场,肉身被焚为了灰烬,连元神也未能逃走。
整个皇城,终于安静了下来,万籁俱寂下,只有望仙台上面那一具具无首尸身,还有那一颗颗堆满台阶的人头,个个睁着双眼,露出惊恐之色,显得格外妖异,任平生手一伸,一片金色火焰罩下,惨叫之声响彻皇城,这些人的元神立时焚为灰烬。
“出来吧。”
做完一切,任平生的目光又向刚才宁王出来的那座宫殿里看了去,只见那宫殿顶上,似有一股妖气浮动,当然,肉眼凡胎是看不出来的,连他目前的修为,也只能看出一点点而已。
那宫殿里还藏着一个黄袍道人,手拿拂尘,躲在两扇门后,悄悄注视着外面一切,此人正是二十年前新来的国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各种神通手段,极尽人力之所不能,建造九层高台,便是此人提出,宁王服下的仙丹,以及种种修炼之法,皆是此人给予,不过,任家和云家灭门均与此人无关,唯一与其有关的,只有那九层高台。
宫殿里半晌没有动静传出,任平生一剑斩去,剑光到处,尘扬土翻,砖瓦纷飞,宫殿直接被一剑从中劈开,往两边坍塌了下去,而在尘土飞扬中,但见一道黄光从里飞出,化作一个黄袍道人,落在了另外一座殿顶之上。“呔!兀那小儿,何以伤你家道爷?”
望仙台下,皇帝和百官俱是一惊,那不是国师吗?他原来一直留在宫中,并未去监造九层高台。
任平生道:“看来你就是让建‘九层妖台’的国师了……”
“呸!”
国师立时纠正道:“黄口小儿!满嘴胡言,那是什么妖台?那是仙台!福泽苍生,国运永昌!”
“也罢,仙台也好,妖台也罢,说,这件事,是何人指使你所为。”
任平生冷冷一剑向国师指去,目光冷冽,犹似剑上的寒芒,那国师听后微微一阵冷笑:“小儿,说出来不怕吓着你,你还是快些离去吧,道爷今日不伤你性命!”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任平生声音更加冰冷了,一道剑气斩出,国师匆忙闪避间,仍是被剑气削去一块头发,满脑袋上顿时鲜血淋漓,痛得撕心裂肺,暴跳如雷:“兀那小子!从你刚才一上来这望仙台,我就观你印堂发黑,满脸全是死气,一个月内,必有血光之灾,趁早快些逃命去,若再在此胡搅蛮缠,当心道爷放出法宝,收了你的小命!”
“看来是不肯说了,罢了。”
任平生不再与此人白费唇舌,手中长剑一递,含光剑立时化作一道数丈青光,向那国师斩去,国师见这剑势来得凶猛,根本招架不住,望空中吹了一口气,便要化作一道黄风逃走,怎料仍是慢得一步,等他黄风招来,含光剑一剑从后面将其首级斩下。
“啊——”
国师怪叫一声,从半空中栽倒下来,可只是尸身坠落了下来,元神精魄竟化作一缕轻烟,瞬间往皇城外面逃逸了去。
“小儿!你可知晓你家道爷的师尊是谁?你敢伤了你家道爷仙身,日后必定十倍奉还!”
那声音逐渐远去,在玄都城外,本是有着任平生布下的禁制结界,可这妖道的元神,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能从结界里穿透出去,眨眼不见踪影。
而地上那尸体,冒出一股臭气熏天的黄烟,随后竟一下变成了一只黄貂,百官今日怪事早已见多,也就不怪了,原来这国师,竟是一只有着两百多年道行的黄貂精。
“师叔祖,接下来如何?”
看着这满地的尸首狼藉,碧玄衣和冯鹤两人走了上来,任平生道:“去把那两人捉来。”
“是。”师兄妹二人应了一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