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人情关系可以倚仗,那也很有可能会长期屯戎于地方,不会有出征建功的机会,只怕苦熬个几年十几年,也盼不来被提拔擢升的机会...然而本来心思忐忑,却没想到机会竟来得如此快。刘词更无法想到,这还是魏朝帝君李天衢指名道姓的召其商议,而亲自要给自己一个未曾奢想的机会。
先是把话说开,李天衢当着他的面,没有忌讳提及杨师厚当初与魏朝之间结下的梁子,而且也已经表明了态度,这也着实让刘词踏实了许多。更为惊喜的是,很快便要被打响的国战,他也不会被落下,而由魏朝皇帝亲自安排,这边准备被调往江陵而尽显身手。
刘词只是有些纳闷,心说自己当初随着杨师厚归附于蜀国,而征讨南面的大长和国时,虽然剽悍难挡,摧锋捣阵,屡番杀得敌军崩散溃败,而杀得那些南诏故民闻风丧胆。可自己也不过只是个藩镇牙军的指挥使,转战入蜀,于滇地虽然打出了名号,但是在中原尚还只是籍籍无名之辈。
按说无论是身份与地位,何况归附魏朝时日不久,也远远还没够格能受帝君的接见与勉励,还亲自为他能尽快建功扬名而动了心思...机会来的太快,而且这等好事想都不敢想,所以反而让刘词有些无法置信了......
但是以刘词的秉性,他常年身穿坚甲、头枕兵器入眠,也成了被甲枕戈这个成语的出处...病逝前一年还要统兵御将,而亲自杀入敌阵当中,就算曾为打压,而屈居军中小校十余年,可是一旦给个机会,便立刻能打出名号,他当然是那种盼着时常能出征建功,而绝不会甘于安闲度日的性子。
似我这等凭着征战沙场要谋前程的军将,最怕的便是不受重用,而闲下来个几年也盼不来个打仗建功的机会,否则只得屈居下僚,一身的本事渐渐荒废,到底也只是蹉跎了岁月...而魏帝...陛下又何至于如此看重我这个南中军归附的牙将,眼下也不必想那许多。既然待我如此信任...不也正当按古人所言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总之有了机遇就要上,当初为势所迫,而只得随着杨节帅转战至滇地,可是如今杨节帅既已与陛下达成协议,我奉钧旨护送节帅子嗣至汴京,便顺势归附于魏朝...不也一直在盼着重返中原后,更能立事显名,也去争它个武名远播!?
刘词心中念着,不觉心绪也如波涛一般起伏翻腾,而愈发的激动起来...又眼见李天衢面含笑意,且擎起玉盏向他示意,刘词顿觉胸中一股热血直往上涌,他颔首礼谢,旋即一仰脖,将盏中御酒一饮而尽,又立刻离了椅子起身,而向李天衢恭身施礼道:
“末将何德何能,却受陛下如此看重,着实受宠若惊,而铭感五内!而为保陛下洪恩,末将赶赴江陵,届时奉令征战,必然效死用兵,为我朝纵然肝脑涂地,亦无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