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廊下犯起了愁。
何纵这个硬骨头,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他给啃下来呢?
……
自上回发话,不要再讨论海政司的任命之后,果然就没有人再提了。这段时间何纵就在一门心思地处理造船事务。
“这是江南所有有能力造出海大船、并且有过成功下水航行的成船的船坞名单。以首次船队下水二十条船来算,起码需要二十家船坞,但名单上却只有十三家。”
“也就是说江南那边只能同时造出十三条船?”
“下关核查了几遍,确实如此。”
何纵皱紧眉头:“北方的船坞呢?”
“大沽倒是有几个大的船坞,听说还属于同一个大东家,他们曾经造出过三条下海的船。如今还在海上航行。”
“那就去找找他们的东家,好好谈谈。从大沽下水前往琉球,也很方便。”
递名单上来的工部侍郎却皱起了眉头:“下官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着人打听了一番之后,却发现这家的情况有点特殊。”
“怎么特殊?”
“这几家船坞的大东家姓程,家住在沧州,叫程云慧,本来生有一子一女,结果儿子在成亲之前没了。就剩下一个女儿,偏生这个女儿早就嫁了人,虽然女儿曾经也生过一个儿子,但也早早的夭折了,现在她的膝下也无儿无女。目前于是就面临着一些家产纷争。”
何纵皱眉道:“那他为何不曾再生一个?”
“大人有所不知,这程云慧的丈夫,也已经不在了。”
何纵愣了下:“这么说这几家船坞的掌柜是个女的?”
“正是!这几个船坞都是程云慧与丈夫白手起家造起来的,并不是祖业,但程云慧有两个小叔子,虎视眈眈地想瓜分寡嫂这份家产,不愿她传给女儿,如今程云慧的船坞全靠娘家兄弟帮忙撑着。”
“岂有此理!”何纵沉声道,“既是兄嫂白手起家赚下的家业,跟两个小叔子有何相干?就算这家业是祖上传下来的,既然分了家,那也跟他们没关系了,何曾由得他们觊觎?”
工部侍郎拢手叹气:“总之目前情况是这样。把船交给他们来造,不出意外,那让他们几个窗户同时开工,造几条船出来不成问题。
“但因为前后得好几年时间,谁也不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倘若因为争家产出点什么篓子,耽误了皇上的海政大业,咱们可就吃罪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