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羽林公爵”(8 / 15)

“应该成为什么

“之间的紧张。这种紧张是人类生命中固有的属性,为心理健康是不可或缺的条件,因此,我们不必再迟疑去要求人实现自身潜在的意义了;也只有这样作,才能唤醒人潜伏状态中的求意义之意志。我认为我们如果以为人最主要的需求是

“平衡

nstasis,是没有紧张的状态,那将是心理卫生上的一种危险的错误观念。人真正最需要的并非不紧张,而是为了某一值得的目标而奋斗挣扎。他所需要的不是不惜任何代价地解除紧张,而是唤醒那等待他去实现的潜在意义。人所需要的不是生物学的平衡,而是我所称的

“心灵动力学

“心灵动力在紧张的两极之中,一极代表需实现的

“意义

“,另一极代表必须实现此意义的

“人

“。我们不要以为这只有对正常情况中的人才是如此,其实对于精神官能症病人甚至更加确实。

“存在的空虚

“是二十世纪的一种普遍现象。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人类要成为真正的

“人

“时,必须经历双重的失落,由此而产生存在的空虚。人类历史之初,

“人

“就丧失了一些基本的动物性本能,而这些本能却深深嵌入其他动物的行为中,而使它们的生命安全稳固。这种安全感就如同伊甸乐园一样,永远与人类绝缘,人必须自作抉择。除此之外,人类在新近的发展阶段中,又经历到另一种失落的痛苦,即一向作为他行为支柱的传统已迅速地削弱了。本能冲动不告诉他应该作什么;传统也不告诉他必须作什么,很快地他就不知道自己要作什么了,于是他愈来愈听从别人要他去作什么,于是他就愈来愈成为顺从主义的牺牲者了。

“存在的空虚

“所表现最主要的现象是无聊厌烦。现在我们可以领悟叔本华所说的,

“人类注定永远在两极之间游移不是灾难疾病,就是无聊厌烦。

“事实上,现时代中所兴起的无聊厌烦感,比起灾难疾病要给精神科医师带来更多的问题。而且这类问题必定会日益增加,因为自动化机器不断进步,使一般人增多了闲暇的时间,但可怜的是其中有许多人根本不知道要用这些新获得的自由时间来作些什么?我怀疑一个医师是否能用概括性的措辞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生命的意义因人而异,因日而异,甚至因时而异。因此,我们不是问生命的一般意义为何,而是问在一个人存在的某一时刻中的特殊的生命意义为何。一个人不能去寻找抽象的生命意义,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特殊天职或使命,而此使命是需要具体地去实现的。他的生命无法重复,也不可取代。所以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也只有他具特殊的机遇去完成其独特的天赋使命。生命中的每一种情境向人提出挑战,同时提出疑难要他去解决,因此生命意义的问题事实上应该颠倒过来。人不应该去问他的生命意义是什么。他必须要认清,

“他”才是被询问的人。一言以蔽之,每一个人都被生命询问,而他只有用自己的生命才能回答此问题;只有以

“负责”来答复生命。因此,意义治疗学认为

nnsibleness是人类存在最重要的本质。

意义治疗法企图使病人深深体会到他自己的责任,因此必须让他自由抉择为了什么,对什么人或什么事负责。

他了解是他自己要负责。这就是为什么意义治疗家在所有的心理治疗家中,是最少把价值判断塞给病人的,他决不允许病人把判断的责任交给医师。

人是一种能够负责的物种,他必须实现他潜在的生命意义。我这样说,是希望强调生命的真谛,必须在世界中找寻,而非在人身上或内在精神中找寻,因为它不是个封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