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健康、家庭、幸福、专业技能、运气、社会地位等等,这一切都是可以重整旗鼓、东山再起的。毕竟,我们的一身硬骨,都还完好如初。过去不论经历了什么,都可以成为来日的一笔资产。说到这儿,我引用了尼采的一句话“打不垮我的,将使我更形坚强。
“asichnichtichstarker我再度引用一位诗人的诗句“尔之经历,无人能夺。
“不只我们的经验,连我们做过的一切事、受过的一切痛苦,甚至脑海中有过的一切重大思考虽然已成过去,但全都未曾消失;只因为我们已把它孕育成形,使其存乎人间、曾出现过的也是一种存在,而且可能还是最明确的存在。接着,我又谈到许多能使生命有其意义的机会。我告诉这些难友他们全都静静地躺着,偶尔哀叹一、两声,人类的生命无论处在任何情况下,仍都有其意义。这种无限的人生意义,涵盖了痛苦和濒死、困顿和死亡。我请求这些在昏暗营舍中倾听着我的可怜人正视我们当前处境的严肃性,我要他们绝不能放弃希望,而该坚信目前的挣扎纵然徒劳,亦无损其意义与尊严,因而值得大家保住勇气、奋斗到底。我说,在艰难的时刻里,有人一位朋友、妻子、一个存亡不知的亲人,或造物主正俯视着我们每个人。他一定不愿意我们使他失望。他一定希望看到我们充满尊严而非可怜兮兮地承受痛苦,并且懂得怎样面对死亡。最后我谈到我们的牺牲,并说这牺牲无论如何都有其意义,在正常的环境或有所成就的情况里也许不然,但事实上的确有其价值;而这一点,有宗教信仰的人一定不难理解。我更举一个难友为例。此人在抵达集中营时,曾试着和上苍约定他要以自己的痛苦和死亡,作为超渡他所深爱的人的代价。在他看来,死亡和痛苦乃深具意义;他的痛苦和死亡,是意味深长的牺牲。他不愿平白无故地死去,任何人都不愿这样子死去。光知道一个人究竟是警卫或俘虏,显然并不能据以了解此人的性格。人类的同情心,在任何一群人当中皆可发现,即使是容易招致诟病的一伙亦然。群伙之间的界线原都是重叠的。我们不能以草率的二分法来断定谁是天使,谁是恶魔。由此可知,世界上有且只有两种人正人君子与卑鄙小人。两种人处处都有,散见于社会的各阶层。任一阶层任一团体的人,都不会是清一色君子或清一色小人。集中营的生活揭露了人心深处的隐秘。如果我们从这些隐秘中再度窥知人性其实不过是善恶的混和会惊奇不置吗?善恶的分界线,竟划过了天下众生,直抵人性的最深层;即连在集中营所揭露的深渊底层,亦如此清晰可辨,宁不令人慨叹吗?获释俘虏的这一切反应,照心理学的说法,便是由于所谓的
“人格解体
nn使然。每样事物都显得不真实、不可能,恍如梦幻一般,令人不敢置信。一个人一旦突然解除其精神压力,精神健康也一定会面临考验。没有人有权做坏事,即便是受尽欺凌的人亦然。在集中营里,我们彼此间常说,人世间恐怕没有一种幸福足以弥补我们所受的一切痛苦。我们并不是希求幸福使我们有勇气,使我们的痛苦、牺牲及死亡有其意义的并不是幸福本身。然而,我们也没有面对不幸的心理准备。第二部意义治疗法的基本概念同心理分析比起来,意义治疗是较少回顾与较少内省的方法。意义治疗的焦点是放在将来,也就是说,焦点是放在病人将来要完成的工作与意义上。同时意义治疗尽量不强调所有
“恶性循环的形成
ncircleforation及
“反馈机质
“feedbackchaniss因为这两者恰恰足以助长
“神经官能症
“。这样一来,神经官能症患者典型的自我中心遂告瓦解,不再益形增强、恶化。人要寻求意义是其生命中原始的力量,而非因
“本能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