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瑶点点头:“说来也是,所以夫君从未修过本命法器?”
“额……你们都修了本命法器?”
张乐瑶道:“入道便修了,后来自己炼制了法印,便将本命重新寄托在了法印上。”
符芸昭干脆从腰间抽出九节鞭,说道:“这九节鞭便是我的本命法器,一直没换过。”
正一一脉,入道便要将心神寄托在本命法器之上。起初只是以真气温养,此后寄托心神,待后来更是将一部分神魂寄托在其上。由此,本命法器与道人心神相连,如臂所指。
费景庭听罢,疑惑道:“怎地此前未曾听你们说过?”
符芸昭理直气壮道:“景庭哥哥早早便与我分享过参同契功法,我看着更像是全真一脉,以为不用修炼本命法器,也就没提。”
张乐瑶笑道:“夫君这等修行高人,妾身怎知夫君不知本命法器一说?”
这却是灯下黑了。
不过费景庭却兴奋起来,这本命法器寄托神魂,身心相连,以假形化身之术御使,岂不是正好?
当先问了两女本命法器修行法门,便要兴冲冲的去修行。
不想,刚吃过午饭,张少帅便登门拜访了。
一见到费景庭,张少帅就禁不住倒苦水:“费先生啊,我来了十来次,您总算是出关了。”
费景庭笑着引张少帅落座:“少帅近来可好?”
“不太好。”
张少帅被老子敲打,成了东北空军司令。张少帅颓唐一阵,到底在少壮派的鼓动下,重新振作了起来。
这一年多历次奉军对战,空军没少出动。虽说这年头的双翼机实在没啥杀伤力,可鼓舞士气,打击敌人士气可是一把好手。
俯冲过去一梭子机枪,再丢两枚炸弹,敌军只能用步枪朝天上乱射,将飞机打下来的几率跟打跑打卫星差不多,基本没可能。
张少帅年轻,善于学习,很快就发现了空军在战争中的巨大作用。于是将摆正心思,想要壮大空军。奈何奉军入关之后,地盘虽然扩大了,可队伍也扩大了。
再加上散出去的军头基本上听调不听宣,等于奉军实质性的分裂成了大大小小不少军头,于是奉系的财政不但没好转,反倒不如入关之前了。
如今国内局势波云诡谲,冯玉祥这家伙捣乱是一把好手,外加南方越来越势大的民党,老张一门心思扩军备战,哪里还有余钱投给样子货空军?
于是张少帅的日子就难过了,不能买新飞机,旧飞机坏了就没配件修理,偌大个空军最后只剩下几十架飞机,这其中不少还是教练机。
张少帅吐了半天苦水,突然打了个哈欠,费景庭因有所感。他天目术修到了天眼,隔墙透视有些勉强,可隔着衣服却没问题。
双眼开阖间,天眼开启,透过衣物与表皮,透视了张少帅五脏六腑。费景庭顿时皱起眉头:“少帅,你吃大烟了?”
张少帅一愣,随即尴尬道:“闲来无事,抽着提神的,费先生放心,我没什么瘾头。”
“呵,少帅可没说实话,我看你现在瘾头可不小。大烟此物害人不浅,少帅还是尽早戒了吧。”
“额,我心里有数。”
有数?这败家子有什么数?张少帅可不是老张,哪儿来那么大定力?
费景庭琢磨了下,干脆一指头点出。一道真气隔着叁尺刺入张少帅胸口,真气在肺腑游走一圈,便将烟毒带了出来。费景庭还不放心,干脆又在张少帅的脑海里留下一重禁止,使之闻到大烟便心生厌恶。
真气收回,费景庭随手一指点在面前的茶杯上,乌黑的烟毒便浸入茶水中,顿时将其染黑。
对面的张少帅但觉脑子略略清明,仔细探查,却没察觉身体有什么大变化。瞥见费景庭茶杯里的颜色,当即问道:“额,费先生,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