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枝,你来说,昨晚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绿枝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昨天夜里,我起来去起夜。”脸上微红,支支吾吾。
谢道韫不耐烦,“直接说后头的!”
“是,然后我从那边厢房里出来,瞧见院子里头烧烤架子还没熄火,就想着肯定是徐有福给忘了,这就过来打算把火熄了,然后就看见公子,还有七公子,还有谢公子三个人趴在桌子上,那两个小的已经睡着了,只有公子还略微清醒着,说什么还没写完?”
“写完?”谢道韫扭过头来,“你大半夜的要写什么?”
王凝之茫然地摇摇头,“我不是在喝酒吗?”
“当时您胳膊肘下头是有张纸的,但啥也没写啊,”绿枝想了想,说道,“对了,那张纸我给您塞到袖子里了。”
王凝之几步走过去,在架子上的衣裳里掏了掏,确实是张纸而已。
上头就只有两个字——行动。
谢道韫一瞅,顿时就皱起眉:“行动什么?你偷酒还要有帮凶?这是你的行动指令?”
王凝之大叫冤枉:“怎么会啊!大半夜的去哪儿找什么帮凶!”
绿枝很及时地来了一句:“要不问问徐有福?”
“对,把他叫进来!”
瞧着绿枝离开了,谢道韫皱了皱眉,“这些酒到底是哪儿来的?”
王凝之耸耸肩,“算了,反正老爹美酒那么多,少几坛子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何必费劲儿?”
谢道韫一脸严肃:“那怎么行!若是旁人的就算了,我嫁进来一共没在家里头住几日,这院子就有人拿了爹爹的酒,这还得了?”
“好好好,那就让我这个聪明的脑袋,来帮夫人破案!”王凝之起了兴趣,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谢道韫这么看重这个家,当然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了。
然而,谢道韫并不打算领情。
“你本来就劣迹斑斑,现在才刚回来,就又多了爹爹的酒,不查清楚,到时候爹娘发现了,还以为我连个小院子都管不好!”
王凝之无奈地看过去,“所以,你这是为了自己的威名啊?”
“当然!”谢道韫横了一眼,一副‘你有意见吗?’的样子。
王凝之一步跨过来,和她一起站在门口,严肃而正义,“夫人放心,为夫必然竭尽全力配合你,说,需要刑具来拷问吗?我在府衙有关系,能借出来一套,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别再节外生枝就成,”谢道韫翻了个白眼,“等那俩小的起来了,我再一并处罚!”
“处罚?”王凝之悚然一惊。
“对,”谢道韫冷笑,“小小年纪就敢这么喝酒,何况我还是本就在处罚他们的时候,你就算是没有灌酒,身为二哥,不加以阻拦,还跟他们喝在一起了,谁也别想逃!”
谷舱/span王凝之哑口无言。
很快徐有福就过来了,一脸茫然地和王凝之大眼瞪小眼,两人同时开口:
“你偷酒了?”
“我没偷酒啊!”
王凝之脸色严肃:“有福,犯错了不可怕,人孰能无过,但犯错了不敢承认,那就是大罪过了,我一向教导你要本分做人,咱们不怕犯错,但是要勇于承认,这样才能……”
徐有福哭丧着脸:“公子,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绿枝突然跑过来说我偷酒了,我偷哪儿的酒了?”
“真的吗?有福,你可不能对不起我的信任!”
“公子,天地良心啊!我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上次偷酒还是在书院里头,你带我去……”
“停停停!书院的事情与此无关,”王凝之急忙摆手,“咱们说的是昨儿晚上!”
“昨儿晚上?”徐有福想了想,下意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