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感觉就算是花伯伯愿意,赵天香也不会的,那小丫头吵闹得很,赵天香才不会想要收她为徒。”
“难说哦,”谢道韫眯眯眼,半个人挂在王凝之身上:“赵姑娘要是真不喜欢她,怎么会日日陪她练枪?”
“那她还一天天的,阴阳怪气的,都不给个好脸色。”
“这就是她的好脸色了,要不是为了你,人家怎么会待在王家?”
谢道韫脑袋趴在王凝之的怀里,眼睛一眯。
很可惜,王凝之还是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警告,自顾自地在那里絮叨:“哼,反正这人就是难伺候,迟早我要想个法子,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她功夫练到什么程度,以后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人常说,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这句话,王凝之很快就体验到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花致枚,和笑吟吟的阮泽清,以及兴高采烈的花若水,王凝之着实想不通了。
人这辈子,活得就是个通透,怎么自己越活,越觉得世界好奇妙,处处是惊喜?
“墨迹什么,还不带我去拜访一下赵姑娘?”
花致枚瞧着王凝之一副河马样儿,就不耐烦的说道。
王凝之很无奈,把他们一家子带过去,只在赵天香耳边低语一句‘这事儿你自己处理,不用给我面子’然后得到回应‘你也有面子?’就灰溜溜地迅速离开了。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刚回到自己院子里,就瞧着绿枝急匆匆地过来,手里那着封信,“公子,是家里来的信。”
王凝之接过信,回到屋子里,打开一看,原来是老爹的表扬信。
对于王凝之两口子,能把卫夫人劝动,让她老人家给会稽去信,表示自己愿意到那里去养老,这让王羲之相当高兴。
如今,已经安排着人,给卫夫人的儿子谋外放了,估计用不了几日,便可以让他们母子一家去往会稽。
对于儿媳妇谢道韫,王羲之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认为她能得到卫夫人在信中的夸赞,那绝对是出类拔萃,等回了会稽,会给她摆一场接风宴。
王凝之翻了翻去,看了好几遍。
谢道韫叹了口气,放下笔,再被他这么抖搂着信影响,自己这一副京城秋爽图,怕是就做不成了。
“夫君,不就那么几个字吗?你在找什么?”
王凝之颓然,说道:“老爹是真的忘了,还有我这个儿子了,一字不提就算了,连如今我们在京城所为,也不管不顾。”
“爹爹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才会这么放心,你都多大人了,还像小孩儿似的,怎么着,还要爹娘跟在后头,给你保驾护航啊?”谢道韫笑了笑。
王凝之伸了个懒腰,摇摇头:“算了,既然老爹没有特意嘱咐,那后日见到这些王公大臣们,我也就懒得去伏小做低了。”
谢道韫美眸一转,笑出声来:“原来,你是打得这个主意?”
“那是,”王凝之耸耸肩,理直气壮:“虽然老爹多年不入京,但毕竟和这些人都是老朋友了,我也不好咄咄逼人,但老爹都无所谓,那我就轻松多了。”
“我很怀疑爹爹是不是这个意思,”谢道韫无奈,又拿起笔来,“不过既然你是这么认为的,我当然是夫唱妇随了。”
相视一笑,王凝之就被赶出去了。
“你还是去看看小师妹吧,不然真有什么,花伯伯脸上的不好看,难道就不找我们撒气?我可不想揽这种事,你去处理!”
趴在窗户边,瞧着谢道韫又在纸上添了一朵黄菊,王凝之悻悻而去。
剧情的发展,再一次脱离了王凝之的预判。
看到花致枚笑呵呵地走出来,阮泽清还和严秀红约好了,下次给她带一副字帖,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