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不是会有第二个人也停笔。
而其中,最受瞩目的,当然就是阮平齐了,几年前如果说他和阮平成差不多的话,那这几年的功夫,他受到阮永衣先生的亲自教导,绝对是如今整个阮氏一族,年轻人中的佼佼者。
和王凝之比试,其他人基本不怎么会考虑的,虽然赢过他,可以一瞬间就算是成功,可机会太小,加上输了那就是在众目睽睽下,成了笑柄一样的人。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谁也不想让这样的耻辱跟随自己一生。
大概可以有资格,也有能力和他比一比的,也就是阮平齐了,而且,这也是因为在阮氏一族的望秋会上,若是离开这里,就算是他,也未必有这个机会了。
可是,不论众人如何看,阮平齐依然在慢慢写着。
除了刚开始,听到王凝之那话,有些犹豫外,其他时候,便如往常一般。
只是阮永衣时不时扫过的眼神里,却不见几分喜色。
别人看不出来,她当然看得出来,阮平齐虽然表现得和往常一样,自顾自而无外心,可按照这两年来他的习惯,写文章,总会由慢而快,至最后再检查修正。
可现在,他的速度根本没有提升。
只怕是心里一直都在想着王凝之。
眼神暗了暗,阮永衣知道,这就是差距了。
阮氏子弟,虽无外界干扰,可以一心学习,但也因为如此,导致缺乏对外锻炼,王凝之一句话,就让这些孩子们都心神不定,就连阮平齐亦是如此。
这样的心态,如何能在那朝堂上施展拳脚?
王凝之这还是在明面上,大大方方地说出口,可以说是自信,也可以说是阳谋,等到了那朝堂上,任何一次的针对,都远远不是这般简单。
只是如此,就已经失了分寸,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占尽了各种优势的情况下,那未来入朝局,要么就只能是个庸庸碌碌之人,要么就会万劫不复。
全场看下来,丝毫不受影响的,就只有谢道韫那丫头一人了,可人家不受影响,那再正常不过了。
做妻子的,只会被丈夫的强大自信带着自信起来,还会被丈夫的自信击垮吗?
本来族中人这次邀请阮容前来,就是想让阮容看看阮平齐的能耐,以后出仕,谢家多少帮着些。
可是,从王凝之那首诗便能看出,他对阮氏,并无什么好感,那和阮氏沾亲带故的谢道韫,自然也不会帮扶阮平齐,而阮容当然会听女儿女婿的,谢家也自然会以她的意思为主了。
就从谢道韫那首诗,也能看出来,想要让她们母女欣赏阮平齐的想法,是要落空了。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阮永衣心中叹息,既然他一定要出仕,那自己就尽可能帮他一次吧。
谷/span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日头已经快到正中,所有人都放下了笔。
“所有文章皆已成,还是交上来,由阮永衣先生统一相看,各位请耐心等候。”
谢道韫将自己的文章递给旁边来收取的人员后,回过头,瞧着丈夫老神在在的模样,低声:“喂,你行不行啊,别装过头了,一会儿给人比下去。”
王凝之懒洋洋回答:“这就要看阮永衣老先生,打算帮她那个不成器的徒弟多少了。”
“你是说?”谢道韫皱起了眉。
“老先生居山中多年,人情世故可能已经远远不足了,她若是想用我给那阮平齐做陪衬,也未可知。”
“若是如此,那这家伙出仕,更会困难重重。”谢道韫冷笑。
“是啊,突然有个年轻人越过了王凝之,到时候必然会引起朝中各方争夺,可他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去应对,站得越高,只能摔得越惨。”王凝之淡淡回答。
“可惜,阮氏如今已经没有能耐,可以像父亲扶着大哥那样,稳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