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靠你,可是当时我谁都靠不上,也知道他们不会帮我救你,我还是能凭自己的本事,让王凝之刮目相看,让我们能有一丝机会。”
“原来,不靠着别人,明白了只能凭自己的时候,我也能变聪明些。”
“靠无可靠,避无可避的时候,人就只能靠自己了,以前我从没觉得,我自己也能值得依靠,但今儿我明白了,我不差他们什么的,想要别人看得起我,就要自己先看得起自己才行!”
“我这辈子,估计是没那个好运,能遇到第二个像你一样聪明,又不嫌弃我的姑娘了,今儿既然遇到你了,我就不能撒手!”
“哪怕有再多的人不看好我们,我们自己看好自己,就足够了!”
两行清泪落下,杜雪反身扑入王蓝田的怀中,放肆地哭了起来。
王蓝田挺直了腰杆,心里很是骄傲,想要去安慰几句,却因为这个动作,又把伤口拉开,龇牙咧嘴得叫唤起来。
杜雪急忙起身,让他重新趴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我也没见他们怎么打你,怎么就拉了道口子?”
“被拖出门的时候,在门槛上划拉的,”王蓝田很尴尬地回答,马上又怒气冲冲,“王凝之那个烂门槛,跟他人一样,歪七扭八的!我迟早给他拆了!”
‘扑哧’一声笑,杜雪没好气地说道,“躲得远点儿吧,那两口子,我们惹不起的。不过别的事儿,我或许能帮得上忙。”
“啊?”王蓝田疑惑地瞪大眼睛。
“你要娶我,也未必就真要脱离家里,你爹娘如今看不上我,可三年后呢?若是我们有徐婉的本事,他们如何说?再三年后呢?”
王蓝田张大了嘴,傻了一会儿,‘嘿嘿’笑了几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怎么不早说!”
“呸!”杜雪一瞪眼,“我如何知道你是真心假意,干嘛要教你!你若没有为我出王家的胆量,我又何必为你苦等三年又三年?”
“好,”王蓝田笑了起来,“你聪明,都听你的。”
“那你就好好去念书,生意的事情,交给我来做,你可愿意听话?”杜雪又说道。
“啊?”王蓝田傻眼了。
“啊什么啊!那王凝之不怀好意,你本是世家公子,读书入仕才是正道,他却偏偏把一桩生意,弄出个大过天的架势来,让你不由自己,把精神都放在这上头,做个小买卖罢了,哪里用得着你?”
“别的不用说,若是三年之后,你有些许功名在身,哪怕就做个小吏,也自有身份,我们既有自己的门路,也有自己的生意,你家在吴郡,又算不得什么高门望族,到那时,说不得你家中亲眷,还要依靠我们呢!那我们的婚事,谁还会来反对?”
……
风吹进耳朵,王蓝田挠了挠,说实话,想了一个晚上,直到现在,昏昏沉沉,自己都没搞清楚,怎么突然之间,熬糖法有了,杜雪做掌柜了,两人感情明确了,未来相当美好了,自己又回来读书了?
我要做生意,不就是因为脑子不好,所以另辟蹊径想做事业的吗?
怎么最后又待在课堂上了?
什么道理?
没懂。
不过眼下是顾不得这些了,眼见马文才一脚踹开了坐垫,踢翻了案几,满脸煞气,王蓝田的身体就自行缩到了墙角。
“王凝之,你想找茬儿是不是?”马文才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见他动怒了,学子们纷纷往后靠着,生怕被迁怒。
马文才的拳头,打到身上,那是真的疼啊!
坐在另一边,王凝之面带微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还不够明显吗?”
马文才脸上青红交加,大踏步而来,还顺手抄起来一张案几,作为书院弟子,这一年来,马公子也早已经不看重那风度了,尤其是打架的时候,属于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