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王凝之固然可怕,可我们也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就为了一册谁都看不懂的书卷,就要我们的命,他也不光彩。”
“这生意是我们一起要做的,出了事儿,谁也别想着逃,有担当的,才是男子汉,我虽为女子,却也不会畏惧。还是那句话,赚钱了,我们分,出事了,我们一起去挨打!”
“公子,别怕,抬起头来,挺直了腰杆,刀山火海,我都陪你一起闯!”
……
王凝之‘啊’地长长舒了口气,往树下的摇椅里那么一躺,打算今儿下午,就再也不起来了。
家里虽好,规矩太多,小村虽妙,难于寂寞,只有这书院里,既有春花秋月,又有各位同窗,闲来下山听书赏乐,读书时亦可忙里偷闲。
无聊的时候,去给马文才指手画脚,锻炼一下他的心志,或许找王蓝田下盘棋,赚点外快,再不济去瞧瞧夏夫子的书画,那也是陶冶情操了。
尤其是,根据徐有福的回报,梁祝二人还在路上,毕竟梁山伯是个穷小子,别人走路是为了观赏风景,他走路是为了省点钱财。
而祝英台当然是会抓紧一切时间,与他那梁兄相伴了。
也就是说,现在不会有那疯丫头在隔壁嚷嚷了。
日子突然就轻松了下来,王凝之打算在梦里,想象一下明日与陈夫子的惊喜重逢,想必他老人家,会非常感动。
在梦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仿佛回到了自己刚来书院那无法无天的日子里,王凝之咂咂嘴,果然,鸡腿这东西,还是要去偷了王迁之家的来烤,才香啊。
但是,就很可惜,还没啃完,王凝之就被人揪着耳朵拽了起来。
瞧着眼前笑眯眯的王兰,王凝之恶狠狠地说道:“你今儿要是给不出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定把你山上那草药房给烧了,你相信我,我王凝之一向说到做到!”
“现在,你可以解释了!”恼火的王凝之,依旧瘫在摇椅上,并不打算起来,只是伸出手,接过杯茶,轻轻啜饮。
“是我让她叫醒你的,你觉得这个解释,合理吗?”谢道韫含着一丝怒意的声音响起。
王凝之一转头,只见她坐在自己旁边,手在半空,那样子是正要喝茶,可是,茶杯呢?
见到谢道韫的冷笑,王凝之急忙把手里的茶杯送回她手里,“夫人,你怎么下来了,旅途劳顿,还不好好休息,没得让我心疼。”
不等谢道韫说话,王凝之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捂嘴偷笑的王兰,“你说,是不是你嫂子的客房,你没给整理打扫好?亏我往日里待你不薄,时常带你去伸张正义,还为你花钱买单,现在你居然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真是……”
“好了,”谢道韫冷声打断,“还伸张正义呢,不就是带着王兰去欺负同窗们,还吃酒完了让王蓝田买单?”
“嘿嘿,果然是夫妻一心,夫人总是这般了解我。”王凝之笑容和煦。
“不管兰儿的事情,是我想着你这里几个月没人居住,会不会有些不舒服,下来看你的,谁知道王二哥可是活得舒坦啊?我是不是打扰了您的好梦?”谢道韫似笑非笑。
一听这称呼,王凝之就知道,谢道韫这是不爽了,也对,自己吃了午饭就下山来潇洒,就顾着先去哪里找乐子,都忘了去看看她的情况,结果她反过来担心,却看见自己在睡觉,这就很尴尬了。
“夫人啊,我其实是在想,该为夫人你,准备些什么礼物,所以才忙着下山来,可是又很犹豫,于是就在小院子里思索,这不就睡着了,你看看,我连屋子都没进呢。”
王兰在一边插话,“嫂子别听他的,他以前就是最爱在树荫下睡午觉乘凉了。”
用眼神警告了王兰,同时对她眼神里的要求点点头,王凝之这才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