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王家万劫不复。
站的越高,越要求稳,王家不必富贵险中求,一步一个脚印才是最好的选择。
有时候,自己也会觉得,是有些对不住二儿子,他虽行事总有些毛躁,但论才学,论智慧,并不会输给老大多少,尤其是今年冬天,王迁之到了会稽之后,曾与自己夫妻二人,详细谈过王凝之在书院的事情,王迁之认为,二儿子既有才,就不该埋没。
可是,这世上,哪儿能由得了王家说了算呢?
让孩子们去闯祸,去成长,那是在他们小的时候,世族之间,小孩儿之间。这样家里才能有底子来给他们撑腰。
若是入朝堂,那就是如履薄冰,一旦出了岔子,可没那么容易再来过。
到了小院里,郗璿眉头一挑,在门口的坐垫边,阮容居然在拿着两根小花绳,和王孟姜,谢道辉玩着。
这怎么可能?
别说陪着孩子们玩了,就算是自己小时候,也没见阮容玩过这些啊。
作为阮容从小到大的的好朋友,郗璿绝对是这世上,最熟悉阮容的人之一了,自己的这个好朋友,若不是个女子,而是男人,恐怕算得上阮籍第二了。
现在居然肯陪着孩子们玩?
还一副很高兴,饶有兴致的样子?
“你娘这是怎么了?病了?”郗璿很担心地看向谢道韫,却见到她笑吟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点儿不觉得奇怪。
听到郗璿的话,谢道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低声回答:“娘身体很好,就是最近,开始关心家里的事儿了。”
谢道韫笑着迎上去,却没注意到,在自己身后,郗璿的目光一点儿都没轻松,反而更加担忧了。
……
两家人的车队相伴而行,一起走在回山阴的路上。
阮容皱着眉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郗璿,很不满,“你干嘛非要挤上来?一点儿面子都不要了?”
一般来说,两人就算一起出门玩,回家的时候,也是各自分开的,阮容是属于那种没话说了,就不想搭理人,只想休息的性格,而郗璿则更严重些,一般都是‘我把想说的说完,干嘛要听别人说话’的风格,两人相识多年,自然彼此熟悉。
可是今儿就很奇怪,郗璿从佛堂回来之后,就一直盯着自己,问她也不回答,而到了山下的时候,居然自己上了阮容的车,把王家的车队丢在后头跟随。
郗璿却很严肃,不做回答,只是盯着阮容。
“盯着我做什么!再不说话就滚下去!”阮容被盯得心里发毛,心里想着,自己家的闺女不应该会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让郗璿这么古怪啊?
谁知道郗璿听了这种话都不生气,反而是鬼鬼祟祟地撩开车帘子往外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外头听着,这才往前凑了凑,继续盯着阮容。
“你没事儿吧?”
异口同声。
阮容更加奇怪了,不耐烦地一拍身边的坐垫:“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病了,不敢跟孩子们说?别跟我客气,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说。”郗璿难得耐心。
“我病了?谁跟你说的?”阮容愣住了。
“你今儿,都跟孩子玩了,还能没事?”郗璿着急地把自己在小院子里看见事情说了一次。
当时谢道韫说阮容没事,可她不这么认为,只觉得自己这个闺蜜太古怪了,绝对是有事儿,但她不想让孩子们担心,才故意瞒着。
人越是时日无多,自然就越是眷恋自己的孩子们,想多陪她们一会儿。
在听完郗璿的分析之后,阮容的脸彻底黑了,声音很低,却满是怒火:“姓郗的,你什么意思,我就不能陪孩子们玩一会儿?”
“你可拉倒吧,你自己小时候都不愿意玩,现在愿意了?前年我去建康,你还跟我说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