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王凝之有了诚心拜佛的心思。
“诸天神佛在上,今日我二人,因缘而至,诚心求拜,愿一生相伴,白首不离。”
俯下身子,王凝之重重下拜。
心里突然想起春天时候,第一次相遇,王凝之无声笑了笑。
再抬起头,却看见谢道韫仍旧在拜着,王凝之轻轻扶起她来,谢道韫的眼中有些晶莹,朱唇轻启,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阳光下,是如此的动人美丽。
心念一动,王凝之轻轻靠近,而谢道韫俏脸虽红,却不躲闪,只是闭上了眼。
……
风轻轻拂过,院中松叶,随着颤了颤,发出轻微的响动,似乎是在欢欣雀跃,雪花从上头落下,在空中卷起,与微光共舞。
站在殿外,王凝之笑得开心。
“我跟你讲清楚,成婚之前,不许你再如此孟浪!”
王凝之愣住了,转过头,只见谢道韫脸色依然有些发红,眼眸似水,却十分认真地讲着。
“我怎么就孟浪了?”
“你,你在佛殿之中,居然敢,敢,”谢道韫一咬牙,“敢亲我!”
“这怎么了,难道佛祖不愿意为我们高兴?”
“你!反正就是不许!你再敢胡来,我,我……”
“你怎么样啊?”王凝之笑得开心,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啊!”
王凝之着实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谢道韫的一只手还与自己相握,另一只手却拧着自己的手,反转过来,压在自己背后,得意地笑了笑,“我就掰折你的胳膊!”
“快些放开,疼!”
谢道韫闻言,这才轻轻放开,王凝之转了回来,没好气地说道:“能不能温柔点,你这样,真掰折了怎么办?”
“别怕,我会帮你接回来的。”谢道韫笑得开心。
“那我也疼啊!”
“我又不疼。一个大男人,话都不敢说出口,喊疼倒是第一名。”谢道韫撇撇嘴,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王凝之抿着嘴,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犯了个错误,这丫头刚才在里面,不会是故意诈自己吧?
一个不爽,握着她的手突然紧了一下,谢道韫惊讶地转过来,却被王凝之一把抱在怀里。
“呀!你!”羞恼涌上心头,刚要用力,却听到他在耳边轻声,“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耳根一阵发软,手上的力气也莫名消失了,心里还没做出反应,脑袋已经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鼻间,男子气息钻入,似乎有些晕眩。
王凝之眼望着地上的白雪,感受着她温软的身体,微微一笑,小样的,还敢反抗,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驯妻之道!
然而。
脖子上骤然一痛,王凝之哆嗦一下,放开了怀里的姑娘,摸了摸脖子,哭笑不得,“你这是干嘛?”
“哼,你最好搞清楚,我可不是那些以夫为天的傻姑娘,以后,你不听我的,我就咬死你!”
瞧着王凝之无奈的样子,谢道韫挑挑眉,笑了起来,一排银白色的牙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小样的,敢不听话,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驯夫之道!
“二哥!谢姐姐!快来!”
王兰的声音出现在走廊外,谢道韫触电一般,甩开王凝之的手,抬起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白了一眼王凝之。
“怎么了?”王凝之走过去,问道。
“你看那里!”拉着王凝之,往外头走了两步,王兰指了指远处的瀑布山脉,“我听寺庙里的僧人说,那里是仙迹着名的白水宫。白山有治山屏风石层云根四峰。石层和云根两峰之间,就是白水冲瀑布。瀑布奔泻之间,银珠飞溅,数里之内都雾气腾腾,咱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