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也很清楚,这么没品又胡作非为的名字,肯定是王凝之随口瞎喊的。
而且在王凝之介绍的时候,那个叫‘小小花’的身形最大的姑娘,垂落在下的拳头都捏紧了,只不过是她始终看着‘大花’不敢发难罢了。
至于大花这么轻易地殴打了那段氏兄弟,倒不算古怪,军阵之中的人,哪儿有学什么正统的功夫,这两位已经算是不错了,说到底,不过是配合默契,加上多年用刀,也略有心得而已。
所以他们的刀势,力气,都算是佼佼者,加上挥刀时候那股杀伐之气,才有了胜利。
面对‘大花’这种功夫高手,自然就落入下风,至于大花,摆明了就是实力碾压,所以无所顾忌,她一个女子,力量居然大过了段氏兄弟,一把普通的剑,在她手里,就如一块巨石般气势如虹。
静心想一想,就算是自己,恐怕也未必是她的对手,这个姑娘的功夫,远远不如她那份淡漠的气质,似乎眼前那两人,只是两块需要被她劈开的木头一般。
她绝对杀过人,而且很多!
否则不会有如此的心性!
谢道韫迟疑着看了眼何仪,从她的神态里,就看得出来,这些自然她都是不清楚的。
“王兄,真是没想到,您家里果然是卧虎藏龙,几个丫鬟,就有如此之功夫,要是叫上家里的护卫们,岂不是能横着走了?”
亭子外头,众人脸色各异,还是朱明启第一个开口,笑吟吟地搭腔。
王凝之耸耸肩,很无所谓地说道:“有什么用,又不会给我配,今儿也是你们运气好,有我大嫂在,才能见到,不然的话,我就只能自己亲自披甲上阵了!”
“哈哈,王二哥说笑了,不过是玩闹而已,哪儿能让您下场,再说了,要是您亲自下场了,他们还敢动手吗?”
贺元礼也很快转换了态度,笑眯眯地吹捧了一声,输人不输阵,既然比武已经输了,那便自然一些。
众人哄笑起来,就连江望远,都笑呵呵地加了一句。“王二哥家里的丫鬟都如此厉害,要是您下了场,别人还有活路吗?”
作为会稽山阴的家族成员,贺元礼笑呵呵地与众人举杯,单纯地从这一场比武来看,确实很热闹,也让人大出意外,很有趣。以一个邀请并举办这次活动的人来说,也算是成功了。
只是在其他人说话的时候,贺元礼与江望远对视一眼,从他的眼中,才看出来那股强烈的愤怒。
江望远确实很愤怒,只是眼下无法发泄而已,段氏兄弟,之前打过很多场了,自己也都看在眼里的,怎么会突然这么弱?被一个丫鬟压着打成这样,到最后甚至都被打晕了过去。
要说他们不是故意的,谁能信?
那丫鬟或许力气真的很大,可怎么也不像个有武功的人啊?江望远自己也是学过一招半式的,哪有这种招式?
就这么简单,甚至把剑横过来当木棍用,一下一下敲打?
这不就和那些妇人们在水边洗衣服的动作一样?
你在逗我?
顾光喜,怪不得今儿不过来,说是有事儿有办,难道真的是他和王家有什么预谋?
然而,不论如何愤怒,眼下,江望远是得不到答案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许多,这时候大家都轻松了些,几个公子哥儿们,已经和走出来的几位姑娘一同在坐垫上聊天,清茶飘香,言语风雅。
“若是说诗词一道,自东汉之末,大家便多以隐士之心绪为品,不再拘泥了,至我朝之乱起,北方胡人暴虐,浩浩天下之间,正统文流,也只存于南方,民间之调,更是多以林松花卉为题,还记得前几日,于友人处,听闻一句‘秋夜不等雨,临桥难相见。’便算是好诗句了。”
远远听着谢渊坐在人群中央,讲述着自己此次外出,拜访朋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