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几人。
小丫这才转怒为喜,眼巴巴地看着徐婉,虽然如今她也是兜里装着不少钱的‘富人’可遇到花钱的事儿,还是不敢自己做主,更别说还是要和这些高门大户的子弟说话。
时间这么久了,徐婉不在的时候,她也只敢和王凝之说说话,虽然王凝之算是书院里身份最高贵的人,却偏偏让人感觉不到距离。
“走,我们也去。”徐婉微微一笑。
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大家聊了几句,小丫还端着手里的小点心,就听见远方,人声鼎沸了起来。
“朱大人,顾大人,还请随我来,前头已经为两位准备好了席面。”
风景最好的一处凉亭外,早已经有人清空了一条道路,守卫在两边,几辆马车从侧面而来,首先下来的,便是钱塘太守,马康平。
一声轻便却不乏奢华的袍子,马康平身形高大,下巴上的胡须浓密而平整,笑呵呵地快步走到后头,顺便给身边的小厮打了个眼色。
小厮点点头,快步离去,引入人群。
“呵呵,老夫早已经不在朝中,马太守不必如此客气。”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微胖,各自也不高,探出头来,正是朱家,朱持以。
“爷爷,您慢点。”清脆的声音从他身侧响起,一个小姑娘露出头来,正是曾出现在王玄之婚礼上的朱明芳,十分乖巧地搀扶着老人下车。
“呵呵,年纪毕竟是大了,腿脚实在不灵便。”
“怎么会,”马康平笑着迎上来,“您老当益壮,正是鼎盛之时。”
“明启,明芳,见过马大人。”朱持以笑呵呵地招手,身边一个年轻人便走了过来。
“哼,他还老当益壮呢?老骨头架子,一碰就碎。”后头一个大嗓门响起,一个干瘦的老头,脚步生风,后头也跟着一对青年男女。
“哼,顾堂秋,你这老东西,何时才能学会说点能入耳的话?”朱持以倒也不恼,两人都是同期从朝中退下来的,平日里也算好友。
“在下这辈子,偏就不会说好话!”顾堂秋冷笑一声,“品义,品茵,快些走。”
马康平笑着引路,这两位可是好不容易请来的,朱持以是吴郡朱家老太公,从尚书退下来的,便是如今,朝中也是门生故旧,数不胜数。
而顾堂秋,如此脾性,都能在光禄大夫上任职多年,可见顾家实力。
前头三人相伴而行,朱明芳则微微扶着朱持以,而后边,顾家两个年轻人,与朱明芳的兄长,朱明启聊着天。
“明启,难得啊,你今儿会过来,这种好日子,居然不去听曲儿?”顾品义摇了摇手里的竹扇,都是世家子弟,平日里当然是互相认识的,这时候便打趣。
朱明启‘哼’了一声,“没辙,祖父要我来,我还能拒绝不成?说的就跟你愿意来似的。”
“呵呵,我当然愿意来了,明启啊,不是我说你,乐之一道,曲高和寡,你再这样痴迷,怕是连个陪你去锦湘楼听曲儿的朋友都没了。”
“那也好过坐在锦湘楼里,居然听不懂墨竹姑娘的曲子。品义啊,你最近都不和我们相聚,是因为这个吗?”
朱明启反唇相讥,又看向那边几艘正要停靠过来的画舫,点了点头,“今年马太守倒是下了功夫的,如此华贵,就连吴郡也没几艘吧?”
顾品义打量了一眼,又看了眼那边已经和自家祖父坐下谈笑的马太守,轻轻摇头,“钱塘本没有什么世族,只有一个小小的张家,马康平这是在炫耀自己吗?”
“那倒不会,张家即便如今势微,也不是他一个马康平就能动的,前些日子还挺几位长辈说起,我南方世族,必要同气连枝,对了,我记得,张家的那个谁,张齐杜,现在是在万松书院吗?”
“嗯,好像是吧,有几年没见了,张家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