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的任务……这个人选不多,而且选不对很可能出大篓子,得硬着头皮赌了。”
白有思微微一愣:“司马二龙告知张须果此处军情呢,不管吗?”
“这事已经发生了,就不需要再讨论了,而且,我猜这个情报未必会让张须果动摇。”张行摇头以对,然后却又猛地看向了身后被这个消息弄得茫然僵立的张金树。“将我的大旗立起来,再让牛达按照之前说的那般顺着沼泽边缘出击,尝试从左翼包抄,去包住鱼白枚部。”
就在身后台子下面的张金树立在原处,咽了口口水,一时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作,似乎僵硬了一般。
张行见状反而失笑:“张头领,待会万一全线交战,便是你这份职责,说不得也会遇到危险,到时候真怕极了,与其慌乱失措,还不如就这般一声不吭一动不动,这样人家还以为你镇定自若,就能跟我这样糊弄过去了!”
张金树回过神来,立刻拱手,然后在白有思与张行二人的注视下匆匆传令去了。
须臾片刻,夯土将台后方的军寨中涌出一队约两三百众的披甲武士,紧接着是两三百众的民夫,前者一分为二,大部分绕台而行,往台前列阵;少部分即刻登台,将张行的红底“黜”字大旗在将台上立了起来,与虽然在慌乱移动却没有倒伏的另一面“黜”字大旗遥相呼应。
与此同时,那些民夫也蜂拥而至,将各种旗帜、金鼓在台上台下密集排列。
旋即,大部分民夫退下,少部分民夫则在亲卫指挥下敲起战鼓。鼓声近乎于仓促响起,一开始乱糟糟一团,但很快那些民夫便掌握了节奏,数面大鼓一起发动,轰隆隆、成节奏的战鼓声响彻历山脚下。
中央将台上鼓声既起,周遭各处阵地上的鼓声随之而起,四下连成一片。各处将领、头领,包括有资格代表各县的舵主旗帜也纷纷举起,各部部众也都不再刻意隐藏,军队纷纷涌出,立在工事高处,四下鼓噪。
旗帜与鼓声中,牛达部自西侧左翼先出,在喊杀与旗帜、鼓声还有败兵的多重掩护下,径直尝试包抄鱼白枚部的数千众。
回应招式使出,张行长长出了一口气,依旧在马扎上端坐,却忍不住伸了伸腿。
白有思四下来望,也不禁扶剑茫然……即便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如她,又何尝以半个主人翁心态来面对如此大军,如此战场呢?
鱼白枚似乎也意识到了局势的变化,开始仓促摇动将旗,试图召回部众后撤,但数千部众,前一刻还在奉命奋力追击,下一刻如何轻易折回?
实际上,待鱼白枚稍做集合,牛达部便已经从侧面贴了过来,虽没有完全包抄,却已经咬住了这支刚刚还在一往无前的齐郡先锋部队。
局势明显逆转。
一山之隔,战场的喊杀声根本遮掩不住。
历山北侧,已经完成披挂的张须果怔怔抬头,既好像是在看天色,又好像是在听山那边的声音。
“张总管。”
连甲胄都未穿的司马正再度于马前拱手。“这是张行计策,听下官一句劝,速速退兵吧!”
张须果回过神来,面色不动,就在马上握着马缰来回礼:“司马将军,你说是那张行设计做局,李枢反而只是诱饵?”
“我不知道李枢怎么回事,但张行设计做局是必然。”司马正严肃以对。“那个逃来的护法说的是真的……张行趁着各位将军不备,扔下所有防御,合四万兵,专攻张总管这一路,而且应该早就勘察好了地形,布置好了阵地……而我刚才一望,确系如此,他甚至请到了倚天剑白三娘。”
“我自然信得过司马将军。”张须果点点头,身形却纹丝不动。
司马正心中一凛,不喜反惊。
果然,张须果继续言道:“可是司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