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一个问题长久地困扰着你。”
“你有病。”
“你才有病!”
被自己裙摆盖头,双腿被陈萼倒立着提起,即便并无多少羞怯之意,九侯女也知道这样的姿态实在狼狈。
当纣王说她有病的时候,九侯女立刻声音发闷地回击。
陈萼平静地挠了挠她的脚心:“常人都感觉发痒的地方,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对吧?”
“那又如何?”九侯女问道,“这并不是缺点,而是优点。”
“被人轻轻触碰,就感觉发痒,进而发笑,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吗?”
“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
陈萼放下九侯女,双手点在九侯女腋下。
九侯女面不改色,冷漠地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白痴。
“果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黄飞燕有点奇怪:“挠脚心、腋下不笑的,不是有很多吗?”
“但若是这样呢?”
陈萼的手指点中九侯女一个穴位。
九侯女面无表情,明显是依旧没有任何想法。
黄飞燕当真是有些惊讶:“真的假的?点中身躯穴道都能够无动于衷的?”
“的确是这样……”陈萼说着,手指迅速在九侯女身上点动。
九侯女漠然看着他:“你要点到什么时候?这不算是病,反而是一种战斗时候的巨大优势。”
陈萼微微摇头:“不,这就是病。”
“需要我为你治好吗?”
“没有必要。”九侯女冷淡地整顿好衣裙,提好长筒袜,“我以后还是会挑战你的。”
“欢迎来挑战。”
陈萼笑了笑,目送她离去。
黄飞燕看的啧啧称奇:“还有这样的人啊?她怎么会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就不知道了。”
陈萼说道:“本来是找你的,倒是让她耽搁了一点正事。”
黄飞燕听后立刻霞飞满面:“大王,这大白天的,就要做正事啊?”
陈萼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想哪里去了?我要跟你说一下你大哥黄飞虎的事情。”
黄飞燕连忙肃容:“怎么了,大王,我大哥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是不妥,而是太四平八稳、明哲保身了。”陈萼说道,“朝堂之上,他应该明白大王需要他的声援才对,结果每次我询问他,他都是跟文臣一样含含糊糊地应付我,这样怎么能行?”
黄飞燕闻言,也有些为难:“大王,我父黄滚,为商汤征战,也是从不干涉朝政;我兄黄飞虎,也是受此家训,为商汤出征不惜生死,但若是朝堂之事,从来都极少发言。”
“大王想一想……我们一家本就是将门,兵将甚多,如今又是外戚。”
“若是再谄媚君上,将来只怕是一时荣耀之后便是祸患无穷。”
果真还是明哲保身的为臣之道……
陈萼微微摇头:“看来真要指望你的大哥帮我在朝堂上对抗太傅姬昌,还真是不容易。罢了,反正我的选择也有的是,你们黄家只管明哲保身吧。”
黄飞燕听他这么说,心下反而有些慌乱,急忙解释了一通。
“大王明鉴,黄家实在满门尽是忠心耿耿之人,若是大王真的需要,黄家能在战场上冲锋,也能在朝堂上冲锋。”
“只不过,我们家尽是一些莽汉,惟恐贻笑大方,丢了大王您的脸面。”
“绝无为了明哲保身,不受王命的道理!”
陈萼听她这么说,也只是微微颔首——与黄飞燕所想的“伴君如伴虎”不同,陈萼的确是没准备太过难为黄飞虎和黄家。
不过,少不得借机惩戒一番黄飞燕,让她变得跟一摊泥般,半天起不来身。
黄飞燕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