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瞪眼:“怎么说夫人的。”
呵,左西冷笑,他忠心的是左相这个人,不是他老婆,更不是别的人。
他冷笑:“左家都要被夫人和三位小姐搬空了,孝敬大人一双鞋袜都做不成,算计娘家家财个比个积极。大人,该不会少爷回来左家就剩一个空壳吧。”
左相面色冷下来,却不是对左西,而是那些贪婪不知足的人,他淡淡道:“些许钱财就能迷乱她们的眼能成什么威胁,空壳?我左府真正的财富并不是那些。该是少爷的,一分不会少他。我心中自有数。”
左相这样说就是真这样打算了,左西微微放心,但还是担心。
“以后少爷回来面对这样的家人和亲戚——我觉得——他会揍人。”
忽然,左相哈哈大笑,也不知他乐什么:“有句话你说得对,我对得起任何人,以后我做什么,任何人都无法指责我。”
左西心里一动,约莫明白左相的意思了,也笑了:“大人,快过年了,少爷要跪——”
“你给我滚。”
不戳心会死吗?天天催夜夜催,你比太傅还催人老。
催人老的太傅:“考题再想一道。”
皇帝头疼:“太傅意思,先前封存的考题泄了?”
太傅:“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皇帝:“说人话。”
“皇子们的外家或属臣,笼络进京读书人,各施所长。办诗会的,开客栈的,赠笔墨的,擂台排行榜悬赏的,各展神通。”
皇帝一惊:“这么早?”
“昂——”
昂,他恨死太傅这张波澜不惊的老脸。
太傅板着老脸:“就说早立太子。”
皇帝:“...”
发狠:“立,明年就立。”立了太子让太子头疼去。
太傅:“说话算话。”
皇帝:“...”
要纸笔写考题,被太傅拦住了。
“别写,别说,您自己心里知道就行,考试当天再宣布。考前这段日子,陛下可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或露了痕迹。”
皇帝:“朕是皇帝还是细作?朕一个皇帝当的偷偷摸摸过街老鼠了?”
“您是英雄。”太傅毫无灵魂的说着好话:“只有您才能保障科举的公平公正,只有您才能大公无私的为国朝选拔人才,只有您才能忍辱负重前行,只有您——”
“打住,朕就是这个命。”
“是,您天命所归。”
“...”
要气死。
太傅:“皇上,您看,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一时想不到好考题?来,让我们重温旧日的读书好时光——”
“...”
太傅是被轰出去的,坦然无畏的出了宫,气得皇帝肝疼直捶床。
“他是来折磨朕的。”
还读书好时光?老子最恨的就是做文章!天下都是朕的,做个文章需要朕亲自来?要你们一群大臣干什么吃的!
来大总管只能微笑附和,这样的情形从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就上演了,吵啊骂啊,两君臣的身体一如既往的好,这是另类的养生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