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把金树叶簪在少女的发髻上“城郊大湖里捞上来的。”
南宝衣瞬间明悟。
那日书理理炸毁了整座岛屿,青枫一渡的无数金银财宝都坠入了水底,虽然账本被毁,但那些金银珠贝却并不容易损坏。
她摸了摸金树叶,丹凤眼里藏着稀罕“那可是一大笔财宝。”
“谁说不是呢?”
笼火温柔,男人弯着眉眼,眸子里藏满腹黑。
他手里重新有了银钱,可以养兵,也可以养他未过门的小娇娘。
但无论手中握有多少银钱,总还觉得不够花。
他忽然对姜家藏匿起来的赃款,起了点兴致。
回到朝闻院,宁晚舟正跟着十苦练习长枪。
少年身姿坚韧,玄铁长枪在手中舞若梨花,额头冒出细汗,是很刻苦勤勉的模样。
南宝衣忍不住嘀咕“不去抢亲,却在这里练武,练个锤锤哦。”
话音落地,玄铁长枪从少年手中脱手,呼啸着袭向她的面门——
幸好被萧弈及时握住,丢弃在地。
宁晚舟眉目冷凝“我会叫她看见一个不一样的我。金敏能给她的东西,我迟早也能给。”
说完,捡起长枪,继续练武。
南宝衣看着他利落的身影,心中滋味儿复杂。
南府冷清了两日,终于在南宝珠三日回门时重新热闹起来。
南宝衣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大清早就来到松鹤院,跟着祖母他们盼望小堂姐早些回门。
没等多久,侍女急不可耐地奔进来“回来啦!老夫人、二夫人,四姑娘回来啦!”
南宝衣急忙望去。
南宝珠和金敏一块儿跨进了门槛。
小堂姐梳着少妇发髻,仍旧是圆润娇憨的模样。
行过礼,长辈们问了这对小夫妻许多的话。
两人俱都笑吟吟的,像是过得极好。
终于捱过寒暄和午膳,金敏和府里的男人们去书房说话,南宝衣瞅准机会,悄悄把南宝珠拉到后花园。
姐妹俩倚在游廊扶栏边,南宝衣摸了摸姐姐发间的珠钗“珠珠,金家对你好不好呀?”
“好是挺好的,吃住都极尽奢侈,但就是有点怪。”
“哪里怪?”
南宝珠毫无隐瞒“这三天里,金敏从没有碰过我,就连手都没拉过。他说我还年幼,同房那种事,得再等两年才成。可是我听陪嫁的丫鬟说,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是会忍不住与她亲近的……娇娇,你说金敏娶我,是不是单纯只为了生意上的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