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别无他法,才拿出爽灵要想维系儿子的存在。师傅道法深厚,王婶万全可以找一个正常人家的孩子代替,她偏冒极大风险去找付梓清。
彭小岩叹了口气,“计算这样,她也没想过伤及无辜,只想冤有头债有主。”
“起初我都没联想到师傅那头去。”
“小馒头脱离之后,付梓清的胎光还那么强,本该是一个多病身躯。”
因为后来从地启道长那里知道0321原来是指遇害的人多是那天出生,再从村长那里得到确认,所有相同生辰的人都遭遇不测,只剩下付梓清,就很可疑了。
一旦找到切入口,余下的一切就跟抽丝剥茧般串联起来。
“师傅说去外地找方子,其实是去找和付梓清同生辰出生的人,剥夺他们的胎光,因为同样的生辰八字,才可以骗过地狱判官。”所以地启道长才跟着师傅的足迹一路来到嫪单村,胡瀚文回想起那个雨夜,付阳肩膀上竹篓里发出微弱暗红色便是胎光。
彭小岩抽回手,反而覆在胡瀚文的脸上,为他抚平眼角的皱纹。
“我的生日也是那天,但我为什么还能存在。”
女鬼眼里失去光芒,却笑着说:“都无所谓了,说来好笑,我出生时有个道士经过家门,母亲让人给我卜了一卦,说我是一个长寿的人,能与相爱之人长相守,百岁无忧,”
“看来都是骗人的。”
凉风嗖嗖,暖黄色的精致花瓣如雨般纷扬而下。
胡瀚文跑了出去,而后捧着一怀的蜡烛回来。
“看你有些虚弱,多吃点蜡烛。”
彭小岩笑如春风,比落下的花瓣都美上几分。
“你等我。”胡瀚文说到,“等我回来在陪你一起发呆一起放风筝。”
行至半路,胡瀚文又倒转回来,“若我回不来,你就别等了,好生去投胎把。”
彭小岩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