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梁铭宇抵达河阳县。
然后就听到留在这边的人禀报最近发生的事。
听完之后,他完全懵了。
实在是没想到王妃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
以前王妃给他的印象就是冷厉狠辣,对父王更是想怎么甩脸子就怎么甩。
对他亲娘花侧妃,更是时不时的找找茬惩罚一下。
花侧妃不管再怎么八面玲珑,在王妃明前都很乖巧的服软,该罚跪就罚跪,或者站在王妃身后像是丫鬟一样伺候一天。
无论梁铭敏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哪怕在外将人打死了,王妃都会让人去摆平。
也因此在他心里,王妃在整个王府,那就是除了祖母和父王外,最厉害和最牛的人。
可现在居然一个回合,就败在了萧寒峥母子的手里。
这要是遇到时卿落,那不得更惨。
所以王妃其实就是窝里横,出来之后就是纸老虎了?
虽然心里暗骂王妃太蠢,竟然将那么大的把柄送出去。
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实在是在王府,他们这些庶子庶女最讨厌的人,王妃觉得是第一位的当仁不让。
他们都被王妃找各种理由惩罚过,还有他们的亲娘,时常都要被整得脱一层皮。
后院父王的姬妾们,被王府弄死的就不少于一双手的数。
亲娘要是没点在后院生存的本事,那小命也难保住。
他就曾经亲眼看到一名庶出的妹妹,不小心惹到了梁铭敏。
王妃在大冬天让人将那名庶妹,扔到了冰冷的湖里。
因为那庶女的母亲不受宠,本身又是胆小的性子,所以不敢去找父王救,更不敢招惹王妃。
也就耽搁了下去救人的时间。
救起来的时候还有气息,可晚上就发了一场高烧去了。
关键父王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对王妃也没有做任何的惩罚。
父王对待他们这些孩子都是一样,能者生存,要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丢了命也怪不得别人。
王妃第二天照样吃得下去,和梁铭敏有说有笑。
当时就让他无比的心寒,也同时庆幸自己的亲娘是花侧妃。
对王妃也从此生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畏惧。
现在这份畏惧,却被彻底的打破了。
原来,王妃不过如此!
梁铭宇看完消息,刚坐了一会,随从就跑了进来。
“世子,王妃要见您。”
梁铭宇深吸一口气,“好!”
接着他去了王妃的院子。
进门就见脸色不好的嫡母坐在上首,他行了行礼,“见过母妃!”
接着一个还装着热茶的杯子朝着他的脸飞来。
梁铭宇毫不犹豫的歪头躲开了杯子。
要是换成曾经在王府,他肯定不敢这样做。
只能让杯子砸到脸上,脸的皮肤被烫红也要忍着,曾经他就经历过。
阮松灵看到梁铭宇竟然敢躲,脸色沉了沉,“谁给你胆子躲开的。”
梁铭宇像是本能的颤了颤,接着就想起了离开王府时父王说的话。
他站直身子,冷淡地道:“我是王府的世子,可不是下人。”
“母妃拿我糟践,这是对父王让我当世子的决定不满吗?”
阮松灵没想到梁铭宇敢顶撞自己,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
她伸手拍了拍桌子,“放肆!”
梁铭宇压着心悸,看着她,“母妃找我来有什么事?”
“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想走了。”
说完真要转身就走。
也将阮松灵气得不轻,这个鬼地方是不是和她八字不合。
在外面那些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