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哭:“你在流血。”她慌张无措地握着毛巾,按住他还在流血的伤口,“快叫医生来。”
毛巾很快被血浸湿了。
她不知道自己刺中了哪里,血一直不停地流,她忍不住想,他会不会死,她手上全是他的血。
“梅路!梅路!”她冲门口喊。
蔻里却扯开她的手,根本不管身上的伤:“去把那个钥匙扣拿来。”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本能地听从,下了床,把抽屉里的钥匙扣拿出来。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如果将来你犯了错,就用它来求我,但只能用一次。
“姚凌锁。”
游戏失败。
他认输。
他把她拉到近在咫尺的眼前:“求我吧。”
就这一次,不论她求什么,他全都答应,不论是什么。
她眼神悲切,不知道是在为了什么伤心:“我求你,让我走。”
真笨。
她其实可以求他去死。
“好。”
蔻里答应了。
可姚凌锁还在哭。
他本来很生气,现在很烦躁:“别再哭了。”他满手都是血,给她擦眼泪,越擦越脏,“乔舒培没死。”
&nlden&nrld,普梭的人去劫人之前,乔舒培已经被带走了。
蔻里换了另一只干净的手去擦姚凌锁的脸:“现在开心了吗?不要再哭了。”
之前挺喜欢看她哭的,这会儿不想看。
他抓过她的手,她已经不流血了,他下了床,因为失血过多头有点昏,脚步踉跄,去打开门,梅路刚上来。
“把她送回尼亚拉多。”
梅路看到蔻里一身血,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怎么都没料想到,蔻里会被一个女人伤成这样。
不仅如此。
姚凌锁离开的时候,红着一双眼,对蔻里说了最后一段话:“不要找我,不要去打扰我的家人,我希望你和你的那些货永远都别出现在帝国,我会忘记你,你也忘记我。”
她一次都没回头。
门关上,蔻里倒下。
“老板!”
那一刀刺得很深,蔻里昏迷了六个小时,手里一直攥着姚凌锁留下来的那个贝壳钥匙扣。
一醒过来,他问的第一句是:“人到哪了?”
“已经到尼亚拉多了。”梅路说,“我派了人跟着。”
“不用跟着。”
“除了行李,姚小姐还带走了一条项链。”
梅路隐约察觉到了,姚凌锁对于蔻里的特殊,她能产生的影响力甚至已经超过了斯特先生。
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如果刺蔻里一刀的是斯特先生,蔻里肯定会还两刀,但姚凌锁却安然无恙地离开了,从来没有人伤了蔻里不用血偿。
蔻里的恢复能力惊人,在医院只待了两晚,他回了伽森城堡,找人练拳,用不要命的打法,伤口不出意料地崩开了。
岑肆在门口看他发疯。
他一脚踹开陪练:“太没意思了,你过来陪我玩。”
岑肆问:“你的玩具呢?”
“丢了。”
岑肆第一次在蔻里的脸上看到失落茫然的表情。
查文总说他的老板很孤独,确实,蔻里的身边从来没人长久地陪着,所以他总想找玩伴。
姚凌锁带走了蔻里送她的那条宝石项链,她知道,那条项链价值连城。回到尼亚拉多后,她把项链卖了,去了Golden&nrld的分部。
接待她的是位男士:“姚小姐,您需要什么服务?”
“我不想让人找到我。”
她不相信蔻里承诺。
之后,她办理了退学。
两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