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不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除了名字之外,姚凌锁对蔻里一无所知,直觉告诉她,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最好也不要有任何交集。
蔻里又来旁听了,照例坐在姚凌锁旁边。
他的话并不多, 总是懒懒散散的,游刃有余的样子像个已经布好了陷阱只等收网猎人,只是偶尔盯一盯猎物。
下课后,姚凌锁没有立刻离开,她有话说,很认真:“你这样让我很困扰,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蔻里不生气,提了个条件:“答应我一件事。”太阳直射进他的眼睛里, 瞳孔像上好的琥珀,冷调、坚硬、直击人心,“跟你男朋友分手。”
他像在玩游戏,没有游戏规则,也不投入,全凭他的心情。
姚凌锁觉得他很不可理喻,揉了个纸团砸向他,气呼呼地抱着书先走听见。
蔻里摸了摸被纸团擦过的鼻梁,嗯,有点痒。
“嗨。”金发女孩走过来,穿得性感热辣,“我叫Shirley,能交换联系方式吗?”
Shirley是那种很受欢迎的女孩,在情场上无往不利。
蔻里捡起纸团,扔进五米之外的垃圾桶里:“不能。”他个子太高, 稍微俯身,压迫感就很强,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孩,“伱不够漂亮。”
Shirley有些不服气:“我不比Gea漂亮吗?”
他笑:“对, 你比她漂亮。”
Shirley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神秘、难懂,会让人彷徨害怕,却又有种让人抗拒不了诱惑力。
乔舒培失联两周后,终于联系了姚凌锁。
晚上可以见面吗?
可以。
他们约在了学校外面的一家咖啡厅,姚凌锁提前二十分钟到了那里。乔舒培平时很守时,但这次他迟到了。
她并不生他的气,关心地问道:“能告诉我这两周你去哪了吗?”
“家里有点事。”
他似乎不想说,姚凌锁不再问了,只觉得他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那个蔻里,”乔舒培看着姚凌锁,眼神很复杂,欲言又止,话留三分,“是不是一直在纠缠你?”
姚凌锁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有些抱歉:“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他不是好人, 离他远一点。”
他语气有点冲。
不过他会生气也很正常, 姚凌锁点头应许, 心里暗下决定, 不论用什么方法,也要阻止蔻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行为。
服务生端来两杯咖啡。
乔舒培突然说:“我们分手吧。”
杯子没端稳,咖啡差点洒出来,服务生连忙道歉。
姚凌锁与人交谈的时候,从来不会玩手机,手会很乖很老实地放在膝盖上,听到分手两个字时,她也只是蜷了蜷手指。她先对服务生说了没关系,然后才问乔舒培分手的原因:“因为蔻里吗?”
“不是。”乔舒培低着头,“我觉得我们还是更适合做朋友。”
她不吵不闹,文文静静的:“好。”
他们就这样分手了,开始的时候平平淡淡、顺其自然,分开也平平淡淡、顺其自然。或许乔舒培说得对,他们不适合做恋人,更像志同道合的朋友,姚凌锁没有很难过,只是觉得很可惜,很难再找到一个能在哲学上与她畅聊、与她有共鸣的人。
与乔舒培分别之后,姚凌锁独自去吃了晚餐,还买了一份甜品。她绕着华人街的广场走了很多圈,险些忘了时间,不过还是幸运地搭上了最后一班公交。
公交站离她的住处还有一段路,可能因为太晚了,路上没有其他行人,风把树叶吹得簌簌作响,华生花到处飞舞。她隐约听见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