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衬衫下, 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公司里的小姑娘们私下管岑肆叫吸血鬼, 因为他的手段,也因为他的气质。
他张着嘴,因为呼吸急,眸色和唇色比平时更红。
“人呢?”
lily开始心慌:“刚刚还在……”
桌上的咖啡几乎没动, 人不在会议室外面。
顶楼除了会议室和休息区,其他地方都是岑肆的私人区域。岑肆一路找过去, 走到走廊尽头,脚步陡然停下,他卧房的门开着。
他走过去:“商领领。”
墙壁上有一副巨大的油画,商领领正仰着头在看画。
画里穿着红裙子的女孩被蒙着眼睛、捆着手,坐在角落里。画里的少年偷偷地触碰女孩的裙摆, 女孩的脚踝上戴着珍贵的宝石脚链。
“这是你的住处?”商领领没有回头, 视线仍然在画上。
岑肆没有回答, 但答案显然易见。
她转过身来, 面对他:“抱歉,这幅画太有意思了,不小心擅闯了你的住处。”
所以, 要有锁门的习惯, 尤其是有秘密的人,
商领领问岑肆:“这幅画的作者你认识吗?”
她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岑肆走进去,踩在颜色艳丽的红色地毯上,他卸下了攻击性,那张脸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俊朗,像那张地毯,是最张扬的容色。
“这是我画的。”
果然那些细节都不是巧合。
“原来是你啊。”商领领收起眼底的笑意, “小绑架犯。”
侯勇辉说,绑匪叫岑永青。
那年商领领十四岁, 被岑永青绑到维加兰卡,她被推进屋子里的时候,岑肆正在啃一块早就硬掉了的面包。
岑永青是他的父亲, 一个亡命之徒。
“给我好好看着她。”他说完就出去了。
像虎刺梅一样红的裙子。
——这是岑肆对商领领的第一印象。
之后的半天,她缩在角落里,很安静, 不哭也不闹。
到了中午,岑肆去撕掉她嘴上的胶布,把那块没有吃完的硬面包塞到她嘴边,干巴巴地说:“吃饭。”
“滚开!”
这是商领领对岑肆说的第一句话。
不会低头、不会屈服,是个高傲的小公主。岑肆在红三角最贫困的伊园生活过,从来没见过这样高贵如天上星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