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词,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夏圭将要求呈现在苏文面前的时候,他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苏文。
晏九安找苏文,是因为他对苏文有信心,可夏圭不一样,他是纯粹觉得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的态度。
“无妨……声声慢?”
苏文只觉得……徐玄豹是不是也是开过挂的人,竟然会写这样的辞赋。
他当即让晏九安具现了徐玄豹的词作,发现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一首,这才放下心来。
“在此书写,便可具现在影壁之上了。”
夏圭见苏文不知从何下手,随手一点,苏文面前便出现了笔墨纸砚。
“小友,老夫帮你磨墨。”
晏九安笑眯眯说道。
“这等小事,可不敢劳烦晏大师!”
孙野侯却是眼尖手快,扑到了一旁,帮苏文磨起了墨汁。
此时他和张?才从震惊的状态恢复过来。
尤其是张?,此时还处于一种难以置信的状态之中。
他明明是带苏文和孙野侯来蹭花酒的,可这坤元八年的葡萄酿也没喝两杯,苏文就替晏九安参加了旗亭画壁……如果确定自己没喝多,张?都以为自己是喝醉了酒发梦梦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
见孙野侯捷足先登,抢了帮苏文磨墨的活,他赶紧说道:“要不,我给你把纸铺开?”
苏文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已经提笔润了润墨,在宣纸上落笔。
“声声慢……”
苏文轻轻一声。
“铮铮!”
随着苏文落笔,高台上一名歌姬也素手轻弹,弹出了声声慢的曲调。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既然要闺怨,要愁思,苏文实在想不出,还有几个词人能与李清照相提并论。
尤其易安居士本就有一首《声声慢》。
苏文落笔宣纸,高台影壁上,字迹便跃然其上。
“好快的文思!”
湖中画舫里,又爆发出阵阵惊呼。
“好字!字好,意境也好!”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同样只有行家才能看出,短短一句词句所蕴含的意境。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苏文落笔如飞,毫无堆砌痕迹:“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好词!”
与急着开口叫好的,急于表达自己鉴赏能力的年轻后辈不一样,许多文坛宿老可是矜持得很,但见苏文行文至今,也从中感受到了美感。
就算他们故意提高审美标准,不愿加以赞美之词,可也得考虑那从天垂落的文气。
文气在高台上转悠一圈,朝着一艘画舫落下,正是苏文所在的画舫。
高台之上,正在演奏《声声慢》词牌曲调的歌姬,也被文气所浸润,得到了不少好处。上阕完毕,就连徐玄豹也忍不住连连点头,表示这一篇词,远在自己年轻时候写的《声声慢》之上。
“果然后生可畏。”
吕谌也大声赞叹。他真心想不到,苏文才思敏捷到这种程度,若不是他多少知道一些内幕,还真会怀疑,这一切都是的大梁朝提前安排好的。
晏九安受伤的消息,他和徐玄豹都早有耳闻,并且针对性地做了一些调整。
当然,他和徐玄豹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不可能私底下对晏九安下毒手,甚至觉得,晏九安没能出现在旗亭画壁之上,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损失。
毕竟好的对手,一生难求。可没想到,晏九安虽然退了,可苏文的锋芒,似乎比年轻时候的晏九安还要锐利。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两诗坛泰斗心中各有所想,苏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