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箪钻研《春秋》经义,圣人典籍,只能通过自身参悟,从文气共鸣中获得真知。
可苏文却是从无数经史学家总结出来的笔记、著作中直接获得,无数超凡者需要殚思极虑,呕心沥血才能获得的奥义,苏文是从一篇篇课堂讲义中获得。
“能否归类一下?”
颜箪对自身学问要求极高,此时教诲师弟,也不马虎。
“那……好吧。”
苏文不明白师兄为何会在此时考究他对《春秋》的理解。
“《春秋》之微言大义,体现在其‘春秋笔法’之中,也于无数历史典故之中,大抵可分为五类。”苏文沉吟片刻,便开口说道。
“其一为何?”
颜箪淡淡一句,握着刻刀往前一画,又以大篆之法凌空刻下“春秋”二字。苏文赶紧回答道:“其一也,曰微而显著。文现于此而义在彼。称族,尊君命,舍族,尊夫人,梁亡、城缘陵之类也。”
“善。”颜箪应了一句,对苏文的回答表示了认可。
但苏文却看到,竹简之中,不少与他所论述的文字竟然飘了出来,闪烁精光,汇聚成阵。
苏文于是明白,颜箪并不是纯粹在考究他,而是在运用古籍《春秋》里的奥义,与南歌子对阵。
凡是被他所归纳提及的内容,都可能会出现。
苏文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说道:“二曰志而晦,约言示制。推以知例,参会不地,与谋曰、及之类是也。”
“好!”
颜箪又应了一声,他手里的刻刀忽然“铮”的一声,径自飞出,凌空书写了苏文所总结出来的奥义。
“三曰:婉而成章,曲从义训,以示大顺。诸所讳避,璧假许田之类是也。”
“很好!”
颜箪深吸一口气,抖擞精神,他大手一挥,化成屏障笼罩两人的古籍再次显现,只是这一次,上面的文字在不断跃动着,文气沸腾。
“四曰:尽而不污,直书其事,具文见意。丹楹刻桷、天王求车、齐侯献捷之类是也。”
“非常好!”
颜箪有所感悟。苏文所总结出来的类别,他依稀也能做到将其归纳,可将其总结出一句话,却并没如此干净利索,简单扼要。
“其五曰:惩恶而劝善,求名而亡,欲盖而章。书齐豹盗、三叛人名之类是也。”
“大善!”
颜箪长叹一声,师弟真是天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