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去。
可内部打出脑子来,那也的关起门来才干的事,在外面遇到事,不管对错,首先都会先站在自己学派这一边,找好充分的理由,然后下场帮忙干架。
儒家也一样。所谓“兄弟阋墙外御其侮”便是最好的注解。可在钱浩然与栾安敏之间起了纷争,朱愍却为计然家站队,这种行为,自然备受唾弃。
钱浩然面对朱愍的开口,勃然大怒也正因如此。
“先生稍安勿躁。”
苏文却是淡定得一批。
作为喷子,他可是专业的。而周围的超凡者,除了纵横家、名这种靠嘴巴吃饭的,也就只有儒家的学者中有能言善辩的,大多数都是闷头钻研学问和超凡力量的闷葫芦。
苏文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色鲤鱼牌,对着栾安敏和朱愍摇了晃,说道:“我除了是青山书院的学生,还是内行省钦天监镇妖司缉事厂的厂卫!”
苏文还是第一次把每个月给他发放薪水的府衙名字念完整。不是一口气念出来的时候,他经常还会有一种错觉,以为钦天监、镇妖司和内厂是三个不同的地方。但实际上,这是一个名字,只是坐拥三大职能的部门而已。
他对着栾安敏厉声说道:“栾安敏!你是如何得知内厂失窃了天、地两编号的禁忌物?此事乃我内厂最高机密!还有!根据内厂所掌控的资料,计然家与内厂禁忌物失窃案、武宁城黑日案、连环杀人案等令人骇闻的大案息息相关!在众多大贤面前,你最好将此事解释清楚,不然就要请你到内厂好好解说了!”
“还有这等事?”
苏文此话一出,人群中便有人发出惊呼。
“想不到小小的武宁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是计然家的诡计……”
“是啊……计然家什么都好,就是太缺德!他们的晋升仪式,就透着邪门……”
“嘘……这种话,你也敢当着栾巨头的面说,真当计然家的人都死了,还是觉得他们胸怀宽广,容得下这等言语……”
“……”
“黄毛小儿,连本座都敢诬陷?钱浩然,你果然教了个好学生,一个儒生,竟然跑去当内厂的鹰犬,你们儒门,就不要脸面了吗?”
栾安敏怒视苏文,就要发作。
“想杀人灭口吗?”
苏文对着他冷笑,随即大声叫道:“南大档头,此人对灵库失窃一案有重大嫌疑,还诽谤内厂!还想杀我灭口……你就不管一管吗?”
“南宫?!”
当苏文喊出“南大档头”这称谓的时候,栾安敏神色便有些异样,没有往前迈步。
而此时,他却发现自己脚下盘踞着一团阴影,阴影一阵扭动,变成了大活人——自然是扛着一把大刀的南宫。
“我们内厂鹰犬怎么你了?”
南宫冷冷瞥了栾安敏一眼。
“你!你!”
栾安敏吓得脸色苍白。南宫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边,也就能这样摘掉他的脑袋。
身为一个序列五的计然家大佬,被人近身而毫无知觉,本身就是一种耻辱。
“你对我们内厂很有意见?还是对法家、阴阳家、道家、墨家……儒家有意见?”
南宫看似粗犷,可心思却是细腻的。他这一句话,便让栾安敏得罪了许多学派。
众所周知,内厂招收的超凡者里是这几家学派成员居多。尤其是法家,哪怕平时无事也看不惯计然家的做派,在不同的国家立法打击商贾买卖的同时,还限制精通生意的计然家传播学问。
被打压之后,计然家自然想反攻倒算,可最终却发现,他们根本无法与法家对抗,最终不得不与法家妥协,按照法家所划定的规矩行事。
而且大部分的计然家的生意人,经营一方的时候,不一定会花钱培养自家学派,反而大笔大笔